瑋只是根據李陶提供的訊息殺了田克文,至於李陶是從何而來的情報,張瑋就不得而知了。李陶當然不會告訴張瑋,這件事情完全是由高力士一手促成的。
……
“藍田王,僅短短十來天,您就將貽害長安多年的六害除去了四害,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是想也不敢想呀!”陳適感慨道。
李陶搖頭道:“你想的太簡單了,我這只是敲山震虎,用雷霆手段將他們暫時壓了下去。若是稍有懈怠。他們必會死灰復燃捲土重來,故而這京兆尹府責任重大呀!”
張瑋在一旁鄭重道:“藍田王放心,只要我張瑋在這裡一天,就不會讓他們魚肉百姓的機會。”
李陶欣慰道:“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從潞州專門調到長安嗎?就因為我瞭解你,你身上有股子倔勁。對付這些人就要有這股勁才行!”
聽了李陶這話,陳適臉紅了,他期期艾艾道:“藍田王,你上次說的讓我外放……”
李陶盯著陳適笑道:“怎麼?等不及了?我說話算數,讓你外放那是一定的,不過怎麼也得等長安的事辦妥之後才行,我這裡還需要你幫忙呢!”
陳適連忙擺手:“不不不。藍田王,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上次說讓我外放為官之事,我考慮過了,我決定還是留在長安,留在京兆尹府為官的好!”
李陶有些為難了:“可是張瑋他……”
陳適坦然道:“藍田王。您放心,我不是要做京兆尹,我做張府尹的副手便可!”
“這怎麼能行呢?”張瑋一聽便急了:“還是你來做府尹,我來做你的副手,這位子本來就是你的!”
“那不行。你做這府尹,藍田王會可著勁給我們撐腰,若我做了這府尹,藍田王萬一要是撒手不管了,我們豈不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了?”陳適的理由讓李陶有些苦笑不得。
李陶趕忙將他們二人斷:“好了,別爭了,你們以為這裡是西市,還可以討價還價。先別高興的太早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剩下的事情幹漂亮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我自有計較,以後再說。”
陳適點點頭道:“藍田王說的是,剩下的這二害,不知藍田王準備先從哪邊下手?”
李陶笑道:“陳適,這事你比我知道的清楚,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陳適斟酌道:“豪門之人雖然都在明處,可他們飛揚跋扈,眼中根本就沒有王法,百姓被欺凌了都是敢怒不敢言,民憤極大,這些人個個都有極深的背景,是不好啃的硬骨頭。而騙盜之人大多都藏於市井當中,他們非常狡猾,作案手法隱蔽,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清除掉的。按理說,我們應該先除去豪門之害以平民憤,可咱們時間有限,市井騙盜之人人數眾多,我覺得咱們還是從這邊先動手為好!”
李陶聽罷,並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他突然問道:“那些閒人惡漢首惡被處決之後,那剩下的人怎麼樣了。”
陳適笑道:“長安城裡治燙傷的郎中生意十分興隆,均是接診灸燒刺青受傷者,這些人真是怕到骨頭裡了。”
李陶意味深長道:“這就對了!”
張瑋在一旁若有所思道:“藍田王,您的意思是……”
李陶起身道:“摧其堅,奪其魁,以解其體。龍戰於野,其 ;道窮也。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馬易射,馬倒,人不降則斃,王擒,敵不敗則潰。”
陳適拍手道:“藍田王的意思我明白了,只要智勇並用,以強大的力量集中攻擊敵之要害;便可達到既掃除首惡又震懾餘孽的效果。”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李陶淡淡笑道。
“藍田王,看來您決定先對騙盜之害的這些人先動手了?”陳適歡欣鼓舞道。
“不,我決定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