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大皇子叫我來何事,您吩咐吧。」
「行,我吩咐,你照做,先把盔甲脫了。」
安末眉頭壓得更低了,在謝則晰堅持的命令性,猶豫著解開了盔甲。
果不其然,裡面的衣服早被汗浸透了,白色的衣衫貼裹著身體,能隱隱看到裡面的肉色。
謝則晰一陣喉頭髮緊,將手中的巾帕遞過去想要幫他擦汗,被安末閃躲了過去。
謝則晰的手停在空中,終於忍不住叫他:「安末……」
安末後退的身子一頓,看著他目光發冷,並不回應。
謝則晰跟著爬了過去,試圖去抱他:「安末,你……」
「大皇子,您認錯人了,我是洛衣,您的安在外面。」
「不,」謝則晰放軟了語氣:「安末,別和我賭氣好不好,我知道我又沒認出你,我認錯了,你原諒我?」
馬車在官道上小跑起來,幾處低窪的小坑駛過車身重重搖晃了一下,謝則晰沒穩住順勢朝安末壓了過去,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安末後背重重撞在了車板上,疼得鑽心。謝則晰心疼地輕撫後背,一遍遍安撫:「疼嗎?是不是撞疼你了,安末。」
「誰是安末?」
安末用力掙開他爬起來,一把抓起了自己的盔甲。
「大皇子,您看清楚再叫,我不是什麼安末!」
安末冷冷鄙視他一眼,隨即套上盔甲就跳下了車。
謝則晰沒想到他會否認的這麼堅決,追出馬車時見他已經騎馬追上了沈清,兩人並肩前行,越行越遠,他根本不願再回頭看自己一眼……
第25章 冥淵深處25幻境5
長長的車隊在林道上排成了長龍,侍衛們緊跟在車輦旁,守衛的卻是一輛空車。
謝則晰以在車內太悶想透氣為由,也騎了馬跟在沈清和安末身側。
安末不理他,他就和沈清聊,夾在中間讓那兩人一路也沒搭上幾句話。
天黑時,在路過的驛站安歇下了,疲累了一天的侍從們早早服侍主子們簡單洗漱後安睡,只留一隊守衛在外輪流守夜。
今晚的月被濃雲遮住了,微風吹過樹影晃動,幾乎看不清那一閃而過的影子。
黑影順著房簷悄無聲息地避開守衛,向某一間房快速移動著,趁著侍衛轉身的功夫閃身跳入了屋內。
屋裡漆黑不見五指,只能憑床上那人淺淺的呼吸聲找到目標位置。
黑影幽靈一樣靠近過去,還沒任何動作,床上淺眠的人就一腳飛踢過來,差地直擊面門。
黑影飛速避開,發現人沒睡著忙往後退,被床上那白色身影追著襲來。
兩人實力相當,打得難分勝負,最後黑影憑藉身材優勢將人反手按在了牆上。
黑影故意壓緊了他,將他禁錮在牆和自己中間動彈不得。
洛衣這具身體已經發揮到了極限,和謝則晰一番爭鬥打的體力不支終於在一絲停頓間被逮著時機拿下。
安末全身虛脫,不由煩悶這具身體真是弱的可笑!
「還不承認嗎?洛衣可沒這麼好的身手,你是安末!」
「大皇子半夜不睡,潛入我房內就是為了說這個?」安末掙了一下又被謝則晰再次按緊了身子。
他的手在安末身上由壓制慢慢變成在他扭疼的手臂上輕輕按摩著,幫他消除不適。
「你不承認,更不願和我相認,我只能出此下策。」
「承認又如何,謝則晰,已經發生過的事實是改變不了的,無論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任何事!你的心意早在最初就已經表達清楚了,你要季煬!」
謝則晰鬆開手,第一次聽安末提及對當年事的感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