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還是黎成,自己在這裡唯一的朋友。
那一晚回去後他坐在窗臺想了一夜,黎成或者謝則晰,他總要選擇一個!
黎成對謝則晰已經情根深種了,自己無論和謝則晰繼續下去還是斷了,都會對他造成傷害。
可謝則晰的目的就是為了傷害黎成,間接讓自己痛苦內疚。
既然無法避免,就只能選擇最對的那個選擇了。
五天後,謝則晰回來了,黎成親自去機場接的飛機。
他完美地扮演著一個最合格的情侶,去機場之前就早早準備好了晚飯,讓遠歸的愛人一回家就能聞到溫馨的飯香。
兩人氣氛融洽地吃了晚餐,謝則晰進去洗澡後,黎成開啟了行李箱幫他整理衣物。
將乾淨的衣服收起來,剩下的裝好送去乾洗。他細心地將衣服展平整掛好,手指無意碰觸到一處堅硬的東西。
他愣住,順著摸過去在西服內側口袋拿出了一個盒子,精緻小巧,開啟裡面是一顆極小的湛藍色耳釘。看不出是什麼材質,顏色極美!下面的標籤上印著幾個小字:惡魔的眼淚。
禮物?
黎成雖然不戴耳釘,但也被這個別具用心的禮物吸引了,這禮物美得讓人很難抵抗。
他將耳釘原封不動地放回去,心底暗暗雀躍,這一定是個驚喜,還是裝作沒發現好了。
晚上兩人小別勝新婚鬧了大半夜,黎成太累了,最後倒頭就睡,完全忘了那個還未送出的驚喜。
兩天後黎成正式成了謝則晰的專屬司機,開始每天接送自己男朋友上下班。
有了新工作後,他精神看起來明顯比前段時間好了很多,有時來接謝則晰還會順帶給黎唐帶來小甜心吃。
「吶,我特意排兩小時隊買的,你一份,謝哥一份,我好不好?」
黎唐接過甜點放抽屜裡,帶上微笑,「辛苦了,排那麼久的隊。」
「給你們買的嘛,我願意!」
他坐在黎唐旁邊等謝則晰下班,待會他們要去看電影,為此他還特意打扮了一番。
黎唐還在趕工作,拿出一些零食餵投他後,就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設計圖稿。
黎成邊吃邊看,滿臉讚嘆,「你畫畫還是那麼棒,我超喜歡這個手繪,下次幫我也畫一個吧,我掛臥室牆上。」
黎唐回頭看了他一眼,但笑不語。
黎成眼角餘光一閃,又好奇地探頭看去,「唐唐你耳朵怎麼了?」
黎唐笑容一僵,有意別過了身子,「沒事。」
「我看看。」
「不用。」
「我看看嘛。」
黎成站起身捧住他的臉不讓他閃躲,仔細看了看他左耳。
白皙的耳垂上紅腫一片,貌似還有些發炎,上面一顆極小的湛藍色耳釘不和諧地出現在那裡,就像是被人粗暴地硬穿透耳垂戴上去的,位置並不是很標準。
黎唐不自然地推開他,站起身,「沒事,別看了,你的謝哥出來了,快去吧。」
黎成卻沒動,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僵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成哥?」
黎成猛然回過神看著他,表情很僵硬。
「怎麼了?」
「你,你穿耳洞了?」
「哦,」黎唐眼神有些閃躲,推著他肩膀往外走,「快去吧,謝哥叫你了。」黎成離開的腳步有些虛浮,一路回頭看了黎唐好幾次,目光讓人琢磨不透。
黎唐只道他是又覺得丟下自己內疚了,朝他擺擺手示意沒事,讓他玩的開心。
黎成一路恍惚著,從上車到電影結束,他的腦子裡全是空的,什麼都不敢想,一想就開始尖銳地疼,讓他喘不上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