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輕笑:「其實也不算浪費時間,只要試一下蠱蟲對他的反應便知,您說對嗎?」
說著巫醫便開啟匣子朝安末走了過來,安末微皺著眉站著沒動,任那巫醫拿著蠱蟲走到自己面前。
那匣子裡的蟲子剛剛探出頭就縮了回去,半晌沒見出來,巫醫奇怪地晃了晃,眾人的眼睛一起跟著看去,巫醫反手將匣子往下一倒,那條蟲子掉地上居然已經乾癟一團成了灰黑色,死了!「天吶!蟲子死了!」
「蠱王?他是蠱王——」
原本圍過來檢視的眾將領立刻驚恐地四散開來,害怕地看向安末,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魔鬼。
巫醫立刻像一條陰冷的毒蛇一樣緊緊盯上了安末,從喉嚨裡發出嘶啞難聽的喉音:「就是他!他就是造成這場災難的幕後主使!他是下蠱人!」
「不可能!」雲晰將安末拉到了身側:「他只是我在奴市賣回的一個賤奴,什麼都不懂,連我皇府都未曾出過,他怎會有北疆的蠱毒!」
「大皇子,奴市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最容易混進去了,恐怕您身邊這位,蓄謀已久啊!」
「可笑,他能有什麼謀,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雖然事實擺在面前,雲晰卻一個字都不相信,說別人他沒話說,說安是幕後主使簡直就是笑話,他是什麼樣的人,還有人比自己更瞭解嗎?
「大皇子,事實已經很清楚了,他沒有染上蠱毒,蠱蟲見到他也已經死了,咱們這麼多人看著呢,還能冤枉了他不成?再者,聽說他前幾日還去過沈大將軍帳裡,出來後沈大將軍病就好了,試問除了下蠱人還有誰能解除蠱毒,這總不能也是巧合吧?」
「……」雲晰猛回頭看向安末:「你去了沈清那裡?」
「……是。」
雲晰驚望著他,眼神裡除有怒意還帶著一絲失望。
「至於大皇子所謂的好處,恐怕只有他自己心裡才知道,或許是想趁此機會把擋路的都清除了也說不定呢!」
「擋什麼路?」
巫醫別有用意地看了看洛衣:「他在皇子府,求得無非也就是皇子的重用賞識,或者是……獨寵?」
洛衣聞言立刻捂住胸口了起來,劇烈咳嗽彎腰咳出一灘血:「雲晰…大皇子…救我,求您救我……」
雲晰一驚,忙上前扶住他,看著地上的血心涼半截。
沈楫擰眉:「大皇子,您若不放心可以讓神醫大人再多試幾次,如今事關整個邊境子民的性命,若他真是下毒之人,還需儘快做出決定,救千萬人的性命才是緊要啊!」
巫醫像是有備而來,聞言立刻又從身上拿出四五個一模一樣的匣子,開啟均是那條紅色蟲子,為了證明這些蟲子和剛剛那條一樣,他還又找了幾個無辜人示範了一下,以證蟲子不假。
然後可怕的一幕再次上演,這些蟲子在看到安末後紛紛縮回了匣子,不到幾秒鐘就全都乾癟死去!事實勝於雄辯,這下連雲晰也說不出話來了。
副將命人拿刀團團圍住了安末,人人戒備萬分,生怕安末一個巫術使過來,讓他們身上爬滿毒蟲。
雲晰深深凝望他良久:「你是嗎?」
安末自始至終冷靜異常:「你覺得呢?」雲晰置若罔聞繼續追問:「你去沈清那裡做了什麼?」
安末:「……看望他。」
「他為什麼突然好了?」
安末抿抿唇,只是片刻的猶豫已讓雲晰心墜谷底,他太清楚安的秉性了,只是一個眼神的微妙變化他都能察覺出來,安剛剛猶豫了!所以沈清的病能恢復真的與他有關?!
「你到底做了什麼?」
安末看著他的眼睛,已經恢復了平靜:「什麼都沒做。」
「大皇子!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