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能聽明白的都聽明白了,沒聽明白的洛衣早已氣得失去了理智。
「安呢?叫安來!我們皇府絕不認輸!」
安末被稀里糊塗地找來拉上擂臺時,還沒弄清楚狀況,被洛衣拉著氣勢洶洶地講明緣由後才知道他要自己打擂。
方家看著安末侍衛服衣角上的奴印,忍不住嘲笑洛衣:「這位貴人,咱們這擂臺奴隸是沒資格上臺的。」
洛衣不甘示弱:「怎麼?怕被一個卑賤的奴籍打敗丟面子?不敢比?」
安末無語,洛衣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打過這麼多人。
雖然打肯定是能打過的,但他不喜歡被擺在臺上,供人下注。
太子和雲晰騎著馬往回走時已經過了正午了,雲皇終於累了歇下,他們才有了片刻閒暇放鬆。
「大哥,你看那邊多熱鬧,咱們也去看看?」
「好。」
兩人拉著韁繩不緊不慢地朝那邊走著,不時閒話幾句,直到前方擂臺爆出陣陣喝彩,才加快了腳程。
雲晰沒興趣看擂臺上的搏鬥,在席間到處找著洛衣的身影,找了半天才發現他擠在最前排,正站在椅子上大聲喊著加油。
「對!就這麼打!安,加油!把他們全打趴下!」
雲晰聞聽立刻看向了場上,居然真的是那個人在打擂!
安末腳邊已經倒下四五個了,他蒼白著臉只是鬢髮有些微亂。手中的佩刀始終沒有拔出來,單手執刀在掌間翻出凌厲的刀影,將對面那個提刀砍來的侍衛一個側踢踹倒,緊接著就是幾個要害部位被刀鞘砸上,翻滾下擂臺。
「好——」
那動作行雲流水太帥了,臺下不少女家眷都不由自主加入了皇子府的陣營,為安末喝起彩來。
雲晰擰緊了眉,又是這個城府深的安,一不留神就又跑出來耍花樣了,他又想幹什麼?在這種場合證明自己很出色嗎?這裡豈是他能班門弄斧的耍聰明的地方!雲懌倒是毫不掩飾地給予了誇獎:「真不錯,大哥府上這個奴真是讓人一次比一次驚艷,那個被打下去的是方將軍的家將吧,是個上過殺場有軍銜的,這次你的家奴要出名了!把不可一世的方家打敗了,哈哈,厲害,厲害啊!」
雲晰一聽臉更黑了,剛要叫人把安末拉下來,就見一個身著白色勁裝的影子飛入了場內,那人一個漂亮的騰空翻身亮相穩穩立住,正一臉興味地看著安末。
沈清此時一掃剛剛在臺下的興致缺缺和頹廢,眼睛亮的像黑夜裡的餓狼。
「你叫什麼?」
安末忍住喉間發癢的咳嗽,不自覺撫了撫胸口,看著眼前明顯不是侍衛的世家子一臉淡漠。
「你太厲害了,我在臺下看得實在忍不住,咱倆比試比試?」
安末皺眉,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突然猛撲過來的身影逼得後退兩步。那人壓根不管他同不同意,出手毫不留情,看樣子在下面已經觀察了許久,完全知道安末儲存了實力。
安末本不想動手,可眼前人很明顯和剛剛那些不是一個級別的,身姿矯健招式凌厲,每一掌看似普通的出拳都蘊含了強大的力量,安末這次只好打起精神,認真放水。
沈清越打心裡越沒底,本以為已經摸透了安末的路數,沒想到這人愈戰愈強,跟個無底洞似的,自己已經拼盡全力了仍摸不出他的虛實,強大到可怕!
又一次被對方乾淨利落地放倒後,沈清坐在地上累得直喘氣,好強啊這人!
真的好想結交!
安末見他不再打也收住了動作,單手壓著胸口悶咳了兩聲,身上的繃帶已經松亂了,磨得傷口發疼。
沈清眼神犀利,望著安末下意識的動作立刻就判斷出了他不對勁。
沈清站起來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