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夾了一筷子韭菜送嘴裡,才嚼一口就崩潰地吐了出來,鬱悶地問:“你放了多少鹽?”
“鹽?”
柳葉飛一臉懵逼地望著她,就搞不明白了,自己誠心誠意地道歉,她居然問菜裡放了多少鹽,這是幾個意思?
“對啊,鹽,你傻看著我幹嘛呢?我臉上又沒鹽。”
“我明明是在正兒八經地跟你懺悔,你居然跟我扯鹽巴的事,這套路太深了,我真心有點小緊張!判人死刑還得宣判呢,你是不是應該讓我死個明白?”
“胡思亂想什麼呢,笨豬!”許玲瓏夾了一塊子鹹得難以下嚥的韭菜塞柳葉飛嘴裡,嚴肅地說:“不許吐,自己炒的菜,含著淚也要把它消滅掉。”
“嗯!!!”
柳葉飛沒有含著淚,因為古人說了,男兒有淚不能輕彈,輕含也不行。為此,他機智地跳過了咀嚼的品味程式,直接以囫圇吞棗的方式吞進肚子裡。
可能是咽的動作太。
終於把許玲瓏給逗得眉開眼笑,柳葉飛也鬆了一口氣,陪著笑臉問:“不生氣了吧?”
“誰說我生氣了,是你自己在這胡思亂想。”
“那你今天干嘛一句話都不說?”
“哪有我插嘴的份。”想到這次自己負責的華饌集團被全線查封,許玲瓏的挫敗感全寫在臉上:“豬豬,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誰說你沒用?”
“我都覺得我自己很沒用,連個集團都管不好,你還是把我的總裁帽子撤了吧,我怕我再管下去,會拖你後腿。”
說著,許玲瓏已經兩眼泛紅,淚光在燭光的映照下一閃一閃的。
這明明是一種委屈。
反正柳葉飛是這樣認為的,她現在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這次是意外,你不用放心上。”柳葉飛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起身走到她身後,幫她揉捏著肩膀說:“如果你覺得太累,可以給自己暫時放個假,武則天不是還在公司嘛,讓她先頂一頂。”
許玲瓏突然起身,撲在柳葉飛的懷裡泣不成聲。
實際上。
真正令她崩潰的,是因為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做,要想在事業上戰勝她生命中不可迴避的競爭對手吳夢,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她沒法跟柳葉飛吐露真相。
她只會哭。
所以,她越覺得自己好沒用,哪怕有武則天幫忙也一樣成不了大器。
過了好一陣。
她用柳葉飛的肩膀拭乾自己的眼淚,隨後徑直望著柳葉飛眼睛,認真地對柳葉飛說:“豬豬,我想和你結婚,你會娶我嗎?”
“……!!!”
如果換在平時,柳葉飛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她必需娶!反正坑蒙拐騙也是輕車熟路的事,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可是這一次。
柳葉飛陷入了糾結中,許玲瓏認真的態度令他意識到,這次如果想耍太極,或是打個擦邊球什麼的,肯定會把人玩壞,不是把自己玩壞就是把許玲瓏玩壞,反正是一筆孽債。
可是又不能假裝沒聽到。
許玲瓏那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呢,很認真地等待著答案。
“這個事,是不是應該等我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再討論?還差幾個月。”柳葉飛硬著頭皮嬉笑:“我這麼花心,看到美女就邁不動腿,你真有想好要往火坑裡跳?”
“我不管,你只要告訴我,你娶不娶我。”
“我的總裁大小姐,不是我不娶,是我還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好吧?這事咱得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那我們可以先生孩子!”
沒等柳葉飛反應過來,許玲瓏突然強勢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