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手中偷到一場勝利,從而達成本『門』前所未有的決賽資格,他甚至連戰勝下一場對手章易的打算都沒有,只想著拼盡全力打上一場,對得起來給自己加油助威的師長和兄弟們就可以了。
只不過,這種踏踏實實的想法,在不久之前被粉碎了,而粉碎這種想法的正是他下一場的對手章易。
因為和殷飛有過些『交』情,他又同樣是晉級八強的好手,那天到醉仙樓去吃飯,他也在受邀之列,平心而論宇文烈對殷飛看法很好,殷飛對他的看法也是不錯,隨著眾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又結識了不少新朋友,宇文烈出來之後便興沖沖的小跑著,向自己所住的客棧行去。
剛剛走出街口,就見一夥兒玄陽道的弟子正在路邊的茶攤兒上喝茶,見他向這邊走來,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子立即『陰』陽怪氣的說道:“人家進了四強出去熱鬧熱鬧無可厚非,某些人居然也好意思跟著過去,當真是不知羞恥。”
旁邊的大漢介面道:“算了吧,一個小『門』小戶的傢伙,見了這種機會當然要貼上去,這樣不是才能多認識些人嘛,等他明日輸給了章師兄,那時恐怕就沒臉找人吃飯,豈不是虧本兒的很。”
宇文烈不傻,相反還很聰明,立刻聽出這是在說自己,『胸』中的怒氣頓時湧動起來,只是對方是玄陽道,根本不是青羽連環莊能得罪的,他就算是不顧自己,也要為『門』派想想,只得忍下了這口氣,咬著牙繞道而走,在對方的起鬨聲中回了客棧。他在人群中見到了那個章易,雖然沒有跟著其他弟子起鬨,但眼神中那種輕蔑之『色』卻毫不掩飾,似乎覺得自己明日勝定了,根本就沒有把他這個對手當回事。
回到客棧當中,宇文烈已經將路上那張臭臉恢復成清爽狀,不住的給師長講著自己這趟飯局所新結識的人,大夥兒也都很有興趣,畢竟像他們這種級別的『門』派,平時談論的話題也都是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這會兒有了親身經歷,宇文烈又和其中不少人成為朋友,聊起來自然更加暢快。
發現問題的只有南羽一個人,他很敏感的察覺自己師兄情緒不對,卻又很明智的沒有選擇在大家面前說起,直到眾人散去,他才單獨找上宇文烈,問道:“師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有什麼事瞞著你們?沒有,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們,不過是去醉仙樓吃了頓酒席而已,這還能吃出什麼秘密來。”宇文烈面不改『色』的答道。
“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被年長的師兄欺負了,我問你有什麼事,你就是這副表情,也告訴我沒事。”南羽淡笑著說道:“是誰給你氣受了?殷飛?”
“不是他,他人『挺』好的,還生怕我受了冷落,不住的給我介紹人認識,其他人也很給面子。”宇文烈遲疑一下,知道瞞不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弟,只得將回來路上的事情講了一遍。
“算了吧,行嗎?”南羽聽完經過,第一句話就是勸宇文烈罷手,他太知道自己這個師兄的脾氣,遇到這種事,原本可能沒什麼想法,順其自然的比賽,明日肯定會多出些事端來。
果然,宇文烈裝傻道:“什麼算了?明天的比賽嗎?這不還沒開打呢,你哪能就讓我算了,師叔他們大老遠跑到這裡來,我若是不打就認輸,往後你讓我怎麼在莊子裡『混』?”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沒人讓你放棄比賽,我只是讓你不要和對方拼命。”南羽頓了一頓,看看宇文烈毫不在意的神情,嘆口氣道:“當初那個師兄後來被你的拼命打法打到吐血,你也蹲了半年的思過崖,可那只是莊子內部的事情,你就算打不過他也不會有什麼事,可那章易是玄陽道的人!”
“玄陽道怎麼了?人家殷飛周皓和林遠這些人,也都是名『門』大派的子弟,怎麼就沒那些臭『毛』病,偏他玄陽道的人就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