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殷飛再說出什麼可怕的事情,竟是朝後挪了挪身子,半靠在了那張躺椅上。
“伯父莫慌,小侄是想借用那半片玉玦,若是賀家當真出了事,我會負責把另外那半片找回來,將兩者合二為一,得到賀家的傳家之秘,那裡面應該有兩件東西,小侄只要屬於自己的一件,另外那件屬於賀家的,如果他家還有後人,我定會交還給他,若是沒有後人了,便拿回來交給伯父。”殷飛說著摸出自己那塊無疆獸的牌子,遞給霍江潮道:“小侄和賀家確實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他家兩家傳家之秘中的一件,是我家前輩寄放在那裡的,關係到小侄家中的血海深仇,如有半句謊言,甘願受天打雷劈而死,還請伯父一定要相信小侄的話”
“原來是這樣。”霍江潮仔細對比著殷飛的牌子和亡妻留下的錦囊,見其上所繪製的靈獸一般無二,心中先自信了幾分,而且殷飛根本沒有必要騙他們,以殷飛的手段來看,若真是想要搶奪什麼東西,明目張膽下手便是,反正修真界弱肉強食,強者看上弱者的東西,使出雷霆手段搶奪,最多不過是風評差些,也不會真有人覺得如何不妥。
更何況自家的性命都是人家救下來的,人家只是想借用個玉玦而已,若是賀家真的遭遇不測,自己卻又無力報仇的話,恐怕這還是最好的辦法。想到這裡,霍江潮點點頭道:“等我那親信回來之後,若是賀家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便將這玉玦借給賢侄,若是賢侄覺得人手不夠,我父子三人都可以跟你同去,這是為岳父岳母報仇,我霍家責無旁貸。”
“如此小侄多謝伯父了”殷飛點了點頭,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當天晚上的時候,霍江潮派去的親信回來了,那人臉上全是驚慌之色,直言賀家在半年前便被新任的趙管家暗算,老太爺中毒而死,兩個兒子當場被殺,其餘的孫子輩死走逃亡各自不同。趙家這半年一直在燕子湖畔的區域內進行圍剿,不少賀家子弟都被抓住殺掉,嫡系的只有一個賀玲瓏還逃亡在外,如今不知所蹤。
趙家滅掉賀家之後,將其家業全部吞併,昔日的何家堡如今已經成了趙家堡,豎起了代表趙家的飛豹大旗,成了燕子湖畔最大的勢力,周圍一些小家族也被吞併,各家家主都成了他趙家的堂主壇主,儼然有朝著修真門派的趨勢發展。
另外,那晚帶人來襲擊的,正是現任家主趙方的兒子趙延平,至於當年的老管家趙成宗,已經在十年前病死了。
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顯,殷飛的猜測完全正確,賀家的確是被自己昔日的管家造了反,如今除了個嫡孫之外全被人殺乾淨了,得知訊息的霍江潮滿臉怒色,額角上青筋暴跳,連吼了幾聲無良賊子,順帶砸碎了廳內名貴的琉璃盞便要點起洞內兵將,帶著兩個兒子前去報仇,卻被殷飛死死攔住。
殷飛勸道:“伯父身上有傷,而且趙家此時已經今非昔比,又兼併了這許多家族,怕是實力比當年的賀家還要強上幾分,伯父這般莽撞而去,若是有個閃失什麼的,反倒成全他家的威名。不如就讓小侄先去探探底,反正小侄在那邊也有朋友,若是能夠得手自然最好,若是不能得手,再回來找伯父求援,順便叫上李白眉和楊亭侯兩位,大夥一起去也多幾分把握。”
霍江潮性子雖然莽撞些,人確實不笨,被殷飛勸了幾句便冷靜下來,他知道人家這還是客氣著說,自己的修為連那趙延平都打不過,更不要說趙家家主趙方,麾下的人馬也肯定沒有人家精銳,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到了那邊哪裡是有個閃失,分明就是白白送死去了。
李白眉和楊亭侯的實力他都見識過,當時便大為震驚,因為這是他除了當初的老岳丈之外,頭一次得見築基修士,又聽霍焰兒說過,兩人在江南都有自己的一番勢力,楊亭侯手下眾多,李白眉雖說獨來獨往,但號召力也不小。此時殷飛提出的這個建議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