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瑞只默默的注視著她,視線認真而專注,似乎就落在她身上,可又空茫而迷離,似乎隔著她在看著別人。眼裡黝黑一片,看不清情緒。
楚美瑜略等了一瞬,緩緩抬頭,小聲提醒道:“王爺?”不說話是幾個意思?生氣了?沒生氣?她該如何做?
嚴真瑞回神,嗯一聲,微抬下巴,示意她坐過來。
楚美瑜確定他不是在生氣。那就是看她看呆了。楚美瑜知道自己美,可她也知道,光有美,在王爺跟前是不好用的,但卻是必備的,能讓王爺看自己看得入了迷,楚美瑜對自己的未來很有自信。
哪怕只是看著嚴真瑞那光華攝人的容顏,楚美瑜就覺得心跳加速,有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現在這個神祇一樣的男人是她的了,而她也是他的了。
她可以挨的這麼近,觸到他的衣袖,觸到他的肌膚,用放肆的眼神描摹他的眉眼。
這都是從前只在夢裡想像過的事。
為了他,她不惜一切代價,為了他,讓她做什麼她都不後悔,哪怕是雙手染滿鮮血……那些只配做她墊腳石的女人們又算得了什麼?
這個認知讓楚美瑜十分激動。一激動,心跳不免加快,那怦怦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能聽得清。不只如此,連血液流動的速度都是快的。楚美瑜要穩穩心神,才不至於靠近王爺就毫無理智的暈過去。
正胡思亂想間,嚴真瑞問她道:“發什麼呆呢?”
楚美瑜便回他一笑,道:“妾身看王爺天人之姿,一時有些忘形,故此看的呆了。”
她笑時,眉眼之間很有點周芷清的風情。嚴真瑞越發莫測。只見她眉目如畫。五官精緻,倒的確是個美人。
嚴真瑞莫名其妙,之餘又覺得這女人腦子不清醒。誰敢當著他的面誇他長的好看?這是找死呢。
嚴真瑞忍不住就豎起了眉眼:“放肆!”
楚美瑜……
一向知道王爺喜怒無常。可這臉變的也太快了,她一時不知所措,騰的離了嚴真瑞,緩緩的跪了下去:“王爺恕罪。奴婢該死。”
嚴真瑞腦子裡有什麼嗡的一聲斷了。又是這句“奴婢該死”、“王爺恕罪”,他強烈懷疑她們說這話時的真心。他更懷疑她們是否真的知道錯了,知錯之後會不會改錯。
嚴真瑞問楚美瑜:“你錯在哪兒?”說得不好,今兒他還真就不饒了,直接拉出去砍頭。別以為拿一句“奴婢該死”在前頭擋著,就真當她可以不死,也別以為拿一句“王爺恕罪”把他架起來。他就能饒了她。
楚美瑜臉色灰白,卻不肯露出頹熱來。強忍著害怕道:“是妾身言語無狀,不該胡亂點評王爺……”
唔,倒還有自知之明。
嚴真瑞不知道這有什麼可值得發呆的,可他就愣是足足瞅了楚美瑜好幾息才沒情沒趣的道:“罷了,起來吧。”
動不動就嚇成這個樣子,真沒意思。
嚴真瑞有些厭煩。他從沒和女人相處過,楚美瑜也不能例外,重要的公文他不會帶過來,只是手邊隨意放幾本兵書戰策聊以打發時間。楚美瑜都來了,他也就不會辜負這**苦短,一拂案邊書冊,攔腰就將楚美瑜壓在了身下。
楚美瑜身形嬌弱,禁不起嚴真瑞的狂風驟雨,開始還蹙眉忍耐,到最後就只剩下哀哀求饒的份了。
嚴真瑞便心生厭煩,他一向都不會憐惜身下的女子,便不耐煩的兜頭用被子將楚美瑜罩住,到的顛峰之時,他忽然喃喃了一句:“芷清——”
這句話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