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知道不能,便迅速垂下眼睛,道:“不。”
否認的這麼不堅決,可見是不敢,卻不是沒這心思。
嚴真瑞暴跳如雷:“你覺得本王憑什麼讓你當正妃。”想要,可以啊,可你總不能紅口白牙,就這麼說說老子就拱手送給你吧?
周芷清直視著他,不開口。
嚴真瑞不禁鬆開周芷清。面露失望:連要都不敢要的明目張膽開口,周芷清還真是慫呢。
周芷清坐回去,頗為疑惑不解的望著嚴真瑞,道:“王爺生氣了?”
哼。
“不知道王爺在氣什麼?”
你居然不知道?那老子不是白氣了?
“我以為王爺會很高興。”周芷清的聲音有些惆悵。
嚴真瑞一瞪眼:“本王當然高興。”有自己的孩子了,能不高興?要說特別高興也不至於,他一直為這個籌謀呢,不然那麼多補氣補血養身子的藥不白給她喝了?
老子是怕你不高興。你可是一直不願意不想給本王生孩子。別當本王瞧不出來。
周芷清哦了一聲,低頭道:“那我就放心了。為人父母,總是要比沒有孩子時多幾分杞人憂天。王爺定然會理解我的心思。”
什麼意思?哦,本王當了爹就得和你一樣的小心思,成天惦記著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恨不能鑽牛角尖裡一輩子鑽不出來。否則就是不理解你?
這是什麼邏輯?簡直狗屁不通。
嚴真瑞道:“你有話直說。這麼繞來繞去,不誤會也要誤會了。”
“嗯。”周芷清吸了吸鼻子。手邊沒有帕子。她打算用袖子,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送到鼻翼附近的是嚴真瑞的袍子。
嚴真瑞死死盯著周芷清的手:你真敢啊?
她可不就真敢。嚴真瑞想想就覺得噁心,到底一使勁把袍子抻回來。起身拿了溼帕子摔她手上。
周芷清破涕為笑:“多謝王爺。”
嘿,你翻臉倒快,從前一個多餘的表情都吝嗇。現在倒是和個瘋子似的,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哼,不理你。
周芷清擦完了臉,擺弄著溼帕子,道:“我真沒和王爺耍心眼,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也沒覺得自己真配得上王爺,只不過是一點為人母的私心而已。”
想到這又覺得委屈:“我爹身邊沒什麼妾室姨娘,我對這個也不太懂,可見慣了別人家的庶子庶女,別說好的待遇,連主母的好臉色都得不到。整日裡夾著尾巴做人,處處陪著小心,可到頭來還是讓人指指點點,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我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我不想自己的兒女受這種罪,這也是我從前不願意……的緣故。”
這話有打臉之嫌。
嚴真瑞再是個王爺,程貴妃再是個貴妃,可也掩蓋不了嚴真瑞非嫡出而是庶子的事實。只不過皇家對這種事習以為常,儲君也不一定非得嫡長,誰有本事誰能搶到那個位子就是誰的,史官們怎麼寫,又有幾個人真的在乎呢?
嚴真瑞倒不計較這個,只是周芷清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什麼叫周品身邊沒個妾室通房,就他身在那個位置,會只有周夫人一個女人?說出大天來嚴真瑞也不信。
再說了,男人天性就是那樣,要說周品連個花酒都不喝,周品更是不信。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周品把這種事設計得天衣無縫,滿得風雨不透罷了。
可見這樣的男人,未必是做得好,而是事後功夫做得妙。可傻女人們還偏就信以為真,真是蠢。
嚴真瑞回了一句:“呵。”
周芷清狐疑的瞟了他一眼:“嗯?”
嚴真瑞一板臉:“你的意思呢?”
周芷清道:“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你聽不懂啊,還非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