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他耳裡,讓他明白她有多愛他、多麼依賴他……
直到夏侯秦關被送進手術室,於涵才放開緊握他的手。她靜靜守在外頭,覺得時間彷佛靜止在這永恆的緘默中,不知未來、不知去向。
這裡並非醫院,而是方溯家中設制的手術室;因為傅御只相信方溯的技術。
他已經在裡面那麼久了,為什麼一點訊息也沒有?
淚,無止盡地淌落臉頰,再滴上衣襟,溼了又幹,幹了又溼,她只想知道,秦關撐得過去嗎?
如果他愛她,一定得熬過去。她祈求上天聽得到她的聲音。
於涵坐在椅子上哭泣,每思及與他在一塊兒的回憶,心中都掠過一陣嚴重的揪痛。
傅御待在一旁,想勸慰她幾句,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其實他一點也不擔心,夏侯那傢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九命怪貓,這種狂徒鐵定是長命百歲,禍害遺千年。
今天是他首次和於涵見面,坦白說他挺訝異的。這女孩既不冶豔也不會打扮,有如出水芙蓉般清妍,以往夏侯是不會去招惹這種像聖女般的女人。
或許是緣分使然吧!兩條線怎麼走都會繞纏成解不清的結。
六個鐘頭過去了,方溯才從裡頭出來。滿頭汗水的他見了於涵立即咧嘴笑說:“放心吧!還好他命大,子彈只差一點就傷了肺動脈,經過手術取出彈頭,一切都沒問題了。”
“真的?謝天謝地。”她總算鬆了口氣,但淚水仍停不下來。“我能進去見他嗎?”
方溯搖搖頭,“還不能,手術雖成功,但危險期還沒結束,得儘量保持無菌狀態。對不起了。”
於涵失望地斂下眼,“那我現在能做的是?”
“回去休息吧:等可以見面時我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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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怎捨得走,怎放心走?
“我送你回去吧!”傅御好心建議。
於涵看了手術房一眼,戀戀不捨地被傅御拉出門,但心卻一直圍繞在他身畔,不曾稍離……
接連幾天,於涵日日到方溯家希望能與夏侯秦關見個面,但都被他們以“尚在危險期中”的理由拒絕了。
她不懂,危險期有那麼久嗎?他們一直道麼說,她不禁愈來愈擔心。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當她再一次前往方家,卻撲了個空,她輾轉找到了“風起雲湧”,戈瀟卻告訴她:“夏侯的傷勢已經復原,只是不見人影了。”
天!難道她又受騙了?他心裡根本沒有她,替她捱槍子只是英雄心態作祟,待傷好了,他又回覆以往那群芳環伺的生活。
他根本就在躲著她!
於涵鬱鬱寡歡地回到住處,才將門開啟,突然一道黑影閃至眼前,將她抱了個滿懷!
她才要掙扎,卻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熟悉的青草香,因而僵住身子,淚珠在他衣上渲染開來。
“還是那麼愛哭?”他笑了,語氣聽得出不捨。
於涵抬頭看他,睫上沾滿了水氣,“真的是你?”
“對,是我。”他輕啄微顫的瑰麗唇瓣,英氣逼人的臉龐漾滿笑意。
“你的傷?”她陡然想起,不禁緊張起來。
“早就沒事了。”夏侯秦關拍拍自己的胸,戲謔地笑道:“就算要做那檔子事也萬無一失。”
“那你還躲我?”想到這兒,她的心口就又犯疼。
“抱歉……”他性感的黑瞳陡地沉暗,臉上寫著歉疚。
“這麼說,你是真的在躲我?是不是又去花天酒地,又去尋花問柳,又把我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弄物件?你說要我嫁給你的話,全是假的,只是傷重時……唔……”
他倏然堵住她的小嘴,吻得急切又狂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