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她並不知道,歐陽淑所有的氣憤根本無關她,也無關冷漠。
無奈歐陽淑一直看什麼都不順眼,呆在慶林王府都覺得心裡悶擠的很,於是乾脆叫了兩個侍女,上街逛了。
不過剛一出慶林王府的大門,這位千金大小姐就又來事兒了。
“哎,我把手絹給落在屋子裡了,回去拿手絹。”說著,往臺階上走了幾步,但隨即又邁了回來,轉而指著身旁一個侍女道,“你!你去給我拿去!”
那個是侍女雖然不樂意,但也只好應了一聲一路小跑回去拿這個根本就無關緊要的手絹。而歐陽淑,則作威作福的在另外一個侍女的攙扶中,被人用團扇扇著風。
無聊間左右張望,歐陽淑卻恍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定神細看,還真是個熟人。
“哎,你看看,那是不是禮部周侍郎家的大公子?”歐陽淑讓旁邊一個經常跟著她出入各種場合,也算見過世面的侍女確認。,
這個侍女巴望了半天,點頭說道,“是啊夫人,確實是周祁陽周大公子。”
歐陽淑這下低頭沉吟了一會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周侍郎的宅邸並不在這趟街上,周祁陽也不是個喜歡隨便亂串的人,他來這裡幹什麼。
正奇怪間,歐陽淑聽見身旁的侍女說道,“說起來,二夫人還是拖了周大公子的福才能平安回來呢。”
“你說什麼?”歐陽淑一臉詫異的盯著侍女,把侍女看的有些發毛。
鑑於她從一早上開水就不太正常的行徑,這個侍女被歐陽淑突如其來的疑問嚇了一跳,隨後囁囁喏喏的回答,“是……是下面的奴才說的,奴婢並不知道很多。”
歐陽淑在乎的才不是這個侍女應誰說的呢,於是她繼續問,“說說,你都聽下面的奴才說什麼。”
“就是……二夫人被綁架失蹤的這段時間,是被周大公子搭救的,是以也算二夫人的救命恩人呢。”
歐陽淑聞言,有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遠處的周祁陽,只見他正在這條路上來回的低頭走著,很躊躇很糾結的樣子,也並沒與注意到這一邊的動靜。
於是歐陽淑心裡滿滿的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足夠她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部跑到身後。她的臉上還浮現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這讓旁邊的侍女有些害怕,不明白歐陽淑這有時想到了什麼。她覺得,回來再在一起討論八卦的時候,她應該可以斷言,歐陽淑是因為冷漠專//寵//葦奐,這才身心遭受了打擊導致精神有了些問題。
事實證明,慶林王府的八卦網可真不是蓋的。而事實也證明,流言最可畏,流言易生事。
去取帕子的侍女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跑腿的這麼會兒工夫,歐陽淑的心情就一下子由陰轉陽了。
她臉上帶著笑容,使本來就十分明豔的容貌顯得更加動人,坐在馬車裡,她還時不時的聊起小窗的簾子,看著街道的場景,看著街道上的男人都駐足的留戀她的美貌。
這樣的一張臉,憑什麼冷寂不動心。歐陽淑不自禁的在心裡碎碎念。
歐陽淑到成衣鋪子挑了幾件新鮮的樣式做衣服,又去挑了些首飾,隨後才慢慢悠悠的回到王府。
回去之後,她就開始坐在鏡子前呆呆的看著鏡子,眼睛裡流轉著高深莫測的笑意。隨後她叫人取來筆墨,親手寫了封帖子,差人送到周侍郎府上去。
隨後她就開始細細的畫起妝面來。因為早上心情欠佳,她幾乎是馬馬虎虎的打扮了一下。而現在,她卻格外有耐性的梳妝打扮。
只因為,接下來她可能要去見一位貴客。
歐陽淑抹了脂粉,臉上的憔悴與蒼白都被掩蓋了起來,連眼下的烏青都被好好地藏住了。
然後她來到了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