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凌厲的目光就朝蘇慕仙的位置射了過去。
“你是什麼人!”歐陽淳沉聲問道。
憑他的感知自然能發覺蘇慕仙內息不穩,是個實打實的普通人。但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歐陽淳在思索她的身份,蘇慕仙也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真要說起來,應當是出於探究,比如看她的身份來歷啊,又或者是揣測她會不會有所危害啊之類的。
蘇慕仙仔細想了想,那勞什子寶藏圖害她不淺,萬一她說自己是個客棧掌櫃,而眼前人又是知曉此事的,怕是又要橫生事端。考慮了半天,她最終回答道:“……路人?”
歐陽淳:“……”
儘管明知對方看不見,他還是頗為嫌棄地皺起了眉:“你說謊能不能走點心?”
蘇慕仙:“我這不是挺走心了麼,我真就是個路人啊。”
歐陽淳:“……呵。”
他慢條斯理地盤起腿,換了個坐姿,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蘇慕仙用關懷傻狍子般的眼神看著他:“你似不似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還問我啊?”
哪隻眼睛看出她能占卜前事預測天機了哦。
誒等等,該不會是剛才那一砸把他給砸傻了吧?
蘇慕仙后知後覺地想起先前的事,不由有些擔心。
歐陽淳:“……”
現在的女孩子都是這般難以溝通嗎?
歐陽淳心想再問蘇慕仙也問不出朵花來,又嫌她腦回路異於常人,便撇過了頭,決定無視她。
蘇慕仙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兩人便對坐著互相沉默。
黑暗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一瞬有時候漫長的如同一個時辰,蘇慕仙只坐了一會兒便忍不住了。
她朝歐陽淳傳來聲音的方向問道:“大兄弟,你到底叫啥?咋會被抓來的?”
歐陽淳的眼角跳了跳,按住眉心並不是很情願回答這兩個問題,然而這種沒有絲毫光線的地方實在太過壓抑,有個人說說話也好,便回答道:“歐陽淳。”
“啥?”蘇慕仙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叫歐陽淳!”歐陽淳有些暴躁地重複道。
“哦——”蘇慕仙拖長了調子,眼前浮現出一座裝飾豪華的轎子並周圍四個妖嬈美豔的白衣侍女,下意識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騷包啊。”
歐陽淳:“……”
他可以一巴掌把這女人拍死嗎?
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蘇慕仙急忙補救道:“我不是說你是個騷包,只是覺得你像……不,也不是像,反正,總之,那啥……”
她憋了半天:“……你就當沒聽見吧。”
歐陽淳:不想說話。
氣氛忽然變得謎之尷尬,蘇慕仙拘束地坐著,不自在地活動著手腳,把話題轉到了另一個問題上。
“歐陽……公子,你怎麼會被綁到這裡來的?你不是去參加論劍大會了麼?”
歐陽淳有片刻的遲疑,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論劍大會第二天夜裡,我發現了一個行蹤詭異的黑衣人,一路追蹤想看看他意欲何為,不小心中了圈套便被綁了。”
他說得非常簡潔,像夜裡出門是為了去青樓喝花酒,中了圈套但苦戰多個回合仍然不敵而被擒這些細節卻是一概未提。
蘇慕仙不知他還有所隱瞞,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說來,論劍大會的最後一天你是沒有參與了?”
歐陽淳沉默地點了點頭,又想起對方看不見,於是說道:“沒有。”
“那這麼說來,我們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了?”蘇慕仙結合著目前僅有的幾條線索慢慢分析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