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了翠兒半晌以後才又說道。
“那是自然,取紙筆!”翠兒點頭,讓旁邊的丫環拿來了紙筆,藉著院子中一個破舊的桌子,刷刷點點的就寫下一份契書來。
“柳掌櫃。你先過過目。”翠兒示意忠叔拿了其中一份契書給了柳掌櫃,讓他過目。
柳掌櫃沒有想到,翠兒竟是這麼利落的人。當即對翠兒又高看了一眼,不過他是吃過虧的人,從頭到尾細細的將契書看了三遍,覺得沒有問題了以後,才點了點頭。
“不過,柳掌櫃這藥可須得保質保量才行。”翠兒如是說道。從手裡頭拿出了一瓶金瘡藥來,這是文修夫人聽說連青山馬上要往西北去了。特意派人送來的,說是金家之前製出來的藥。
“這……定是不會比金家的藥差,要是差了,你不用說什麼,我自己便走!”那柳掌櫃看到翠兒手中拿出的細頸小瓷瓶來,眼神微微一縮,恨聲說道。
“好,我信柳掌櫃,便以這金瘡藥為例,只要不比這金瘡藥差,我絕不反悔!”翠兒如是說道。
兩人痛快的簽了契書,之後翠兒便一刻也不想耽誤了,當即便讓柳掌櫃列了金瘡藥需要的藥材出來,由忠叔帶著人親自去置辦。
而柳掌櫃和他的孫子,名叫柳茗的,也在當天被翠兒一起接到了連府去,連帶著他們製藥的工具都被一起安置在前院的小跨院裡頭。因為柳掌櫃家裡頭只剩下祖孫倆的緣故,這搬家搬得倒是極快,不過半天的功夫,就已經都辦得利索了。
翠兒對於金瘡藥的心情急切的很,連帶著整個家裡頭上下都對這事兒十分的看重。不到傍晚的時候,柳掌櫃需要的所有藥材,就已經被忠叔備齊了,整整裝了半馬車的藥材進了連府,直接送到了柳掌櫃所在的院子裡頭去了。
除了原始的藥材還有負責挑水等粗活兒的一個小廝以外,柳掌櫃竟是再也沒有要求旁的東西,帶著孫兒柳茗兩個,在那小跨院裡頭日夜忙碌起來。
翠兒心中擔憂著連青山出征的事兒,除了這金瘡藥之類的藥物以外,其他常見病比方說治拉肚子或者是治發燒的丸藥也是要多備一些的。還有在外時候穿的衣服、吃的東西,帶的被褥帳篷,都得細細的思量到了,省得連青山在外吃苦。
翠兒將柳掌櫃請到連府之後的第三天,連青山的調令就來了,隨之而來的除了連青山越發繁重的公務以外,還有各色踐行的酒宴。
這樣的日子,讓翠兒的時間越發的緊了。旁的事情翠兒不關心,但連青山的安危冷暖卻是一定要顧及的,翠兒白日裡頭忙著給連青山張羅人情往來、吃喝穿用,晚上的時候還要點著蠟燭緊趕慢趕的給連青山做衣裳。
又過了五天,這天傍晚,忠嬸兒面帶喜色的從外頭走進了翠兒屋子裡頭,“夫人,大喜,那柳掌櫃已經將第一批的金瘡藥制好了!”
“真的?”翠兒聞言高興的站了起來,這金瘡藥可是翠兒心裡頭惦記的頭一份兒事情,日日等著盼著,第一批的藥終於是做出來了。
聽了這樣的訊息以後翠兒這時候哪裡還能等,忙不迭的放下了手中僅剩下一個袖子的外袍。喜滋滋的對著香茉說道,“快,跟著我一起過去看看!”
翠兒激動的就要往出走。走到了門口以後,恍然想起來件事情,忙不迭的對著香英說道,“香英去大廚房那,把專門買回來的豬崽子捉來一頭,咱們用來試藥。”
香葉聞言自是忙不迭的帶著人去大廚房拿試藥的豬崽子,翠兒則是快步的直奔柳掌櫃祖孫兩個住的前院的小跨院去了。
到了那小跨院。翠兒便看到了院子當中擺了一個巨大的銅盆,盆裡頭有半盆的黃褐色藥粉。被研磨得極其細膩,正散發著淡淡的苦澀味道。
“夫人,這便是我頭一批做出來的金瘡藥,並沒有裝瓶。你隨意舀些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