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原本是人族死敵的基地,卻反而有那麼一線生機。
血蒲老祖想到這裡,竟然不顧一切,朝冬延島的方向遁射而去。速度之快,幾乎已經到了拼命的程度。
這種遁術,完全是不要命似的了。
離冬延島,那也不過是幾千裡地,他這可怕的遁術施展,沒過多久,便到了冬延島外圍。
冬延島外圍,依舊是那般平靜,那一場大戰之後的殘跡,在夜色之中,變得模糊不清。
但是身處其中,還是能夠感受到那一戰的慘烈之意,並沒有消散。
血蒲老祖在外圍徘徊了許久,忽然開口道:“江塵道友可在?”
他已經沒有時間猶豫,再猶豫的話,天魔一脈的老祖,就要追殺上來了。
其實當血蒲老祖靠近的時候,江塵就已經察覺到他了。畢竟,大琉璃光盞不是吃素的。對於魔族的氣息,感應非常好的。
只是,他萬萬想不到,來到冬延島的人,竟然是血魔一脈那個血蒲老祖,而且看上去是孤身一人。
“這廝葫蘆裡賣什麼藥?”夏天澤一臉疑惑。
江塵也是不解,仔細感應了一番,發現的確是那血蒲老祖一個人。並沒有其他魔族埋伏在附近。
而且看這血蒲老祖一臉倉皇,全身似乎還很虛弱,一副隨時可能隕落的樣子。
“江塵道友,我乃血魔一脈血蒲老祖,我以天地誓約名義發誓,此次前來並無惡意,而是要送你們人族一樁大造化。若有虛言,讓我即刻身死道消!”
這血蒲老祖只求早點進入冬延島避難,所以立刻發起了毒誓。他就生怕江塵不見他。
人族修士一個個都是驚訝之極。
安迦葉道:“這是血魔一脈的老祖?聽說血魔一脈的老祖,最擅長血脈同化,常常可以憑一人之力,讓得一個宗門都成為血魔一脈的傀儡?”
這些江塵自然知道,不過他觀察這血蒲老祖,似乎並非為此而來。最關鍵的是,這血蒲老祖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戲。
一時間,江塵也是開口道:“我去會會他。大家不必擔心,他若有什麼陰謀,我自有辦法收拾他!”
江塵倒不是說大話,這一戰之後,江塵的信心又一次提升,他幾乎覺得,自己又將要突破一層,進入到神道六重了。
別說這血蒲老祖受了傷,便是巔峰狀態,江塵也是不懼。
江塵出了冬延島,來到血蒲老祖跟前不遠處:“嘖嘖,血魔一脈的老祖,卻是這副慘兮兮的樣子,這是演哪一齣?”
血蒲老祖也不顧江塵的諷刺,鬱悶嘆道:“魔族不幸,天魔一脈倒行逆施。如今魔族十脈,只有天魔一脈矣。我估計是唯一逃出來的支脈修士了。江塵,你現在必須賭一賭。”
“賭什麼?”江塵淡淡一笑。
“賭你信不信得過我。信我,你們人族有機會一舉獲勝。若是不信,耽擱上十年八載的,你們人族將會大難臨頭。”
江塵悠悠一笑:“此話怎講?”
“很簡單,天魔一脈,已經吞噬了其他魔族各脈修士,奪取了他們的功力,奪取了他們的神通。只要等他們徹底煉化這些功力。天魔一脈實力會暴漲好幾倍,到時候,天魔老祖一身功力,將功參造化,誰人可敵?”
血蒲老祖焦急道:“你若不以為然,必將受其反噬。”
江塵卻是笑了起來:“我說了不信嗎?”
“這麼說,你信?”血蒲老祖倒是有些驚訝了。
“信,天魔秘法,這是天魔一脈獨有的秘法,我只是好奇,你不是天魔一脈,又是如何知曉的?”江塵目光銳利,盯著血蒲老祖,似乎要將血蒲老祖一切秘密洞悉。
血蒲老祖渾身一顫:“你連天魔秘法都知道?你……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