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也難獨活的感覺。
眾人都很著急,商議一會兒,由柳清泉走進洞內,“王爺請三思,您是金枝玉葉之身,怎能埋骨於此?已經第三天了,王爺,不可能有任何人生還的。我們不能為了逝去的人,而陪上活人的性命啊。”
朱靖抬起頭,眼睛雖佈滿紅絲,臉容卻很平靜。“他還沒有死,我感覺的到。他還活著,等著我去救他。你們快卻撤出,這是命令。若是洞|穴再次坍方,我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韓晚樓拼命搖頭。黃封和林文強互視一眼,默默退了下去。過了一盞茶工夫,黃封進來磕了一個頭, “師父,我已經要大隊先開往京城,剩下的五百名官兵都是自願留下,要替師父找到師叔祖的志願軍。師父,要我們丟下您一人離開,我們寧可死。就如你不願意丟下師叔祖一般。”
朱靖怔了怔,點點頭,繼續挖掘。現在他心中只有不斷的挖掘,找到侯雪城這件事而已。
林文強臉色沉重,湊近黃封,低聲道:“不要多說話了,師弟。落下來的泥沙越來越多,我看不到半個時辰就會塌陷,到時候即便擊昏師父,都要帶他出來。”
時間慢慢過去,眾人繼續挖掘。半個時辰後,林文強抬起頭來,偵測著支援洞窟頂端的木條,露出憂心之色。他給黃封打了一個眼色。
黃封現出堅決之色,躡手躡足,行到正揮汗挖掘的朱靖身邊。這三天裡,朱靖已幾近瘋狂,所以對外界的事物都不再敏銳,對黃封的接近恍若不覺。或者他知道,但是已經不再在意任何事。
正當黃封打算一指點下時,朱靖蹲了下來。竟赤手在地面的土石堆中挖掘。林文強大驚,以為朱靖神智因為傷痛而瘋狂了,“王爺,請住手,您會受傷的。”
朱靖聽而不聞,只是往下挖掘,黃封咬咬牙,正欲一指點下,便聽到韓晚樓的驚叫,“靖哥,你挖到的是什麼東西啊。”
眾人定睛看去,果然,在朱靖泥沙滿布的手上,握著另一個人的手。這人手掌的另一端被埋在石堆下,即使僵硬冰冷,也看得出這隻蒲扇大手,並不是他們所期待戴著手套的那個人。
“是海無極吧。”朱靖輕嘆一聲,完美的唇線弧度抿緊,“先把他挖出來。”
挖沒有兩下,又挖到司馬儔的屍身。兩個人四周的地面都流滿鮮血,已經幹凅,顯然是已經死去很久。眾人嘆息,看來最後一絲希望已經失去,侯宮主是不可能有活著的機會了。
雖然還沒有全部挖出,壓在他們身上的石塊和泥沙實在太多。但柳清泉總覺得他們的姿勢怪異,好像是為了保護什麼。兩人並列著拱著身軀,即使已死去也未頹倒。
他靈機一閃,眼睛閃亮起來。“大家小心些,侯宮主可能就在他們身下。”
朱靖一震,打了手勢。眾人熬了那麼久,終於有了一絲希望,自然振作精神,加緊挖掘。隨著石塊的移開,現出了司馬儔和海無極完整的屍身。
朱靖小心翼翼的將他們移開,果然見到侯雪城蒼白的臉孔露了出來,竟是被他們保護在身下。兩個人那樣緊密的護持住他,為了主人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他大喜,連忙將侯雪城緊抱在懷裡,顫抖的雙手試探他的鼻息,竟然尚有遊然一絲。他重重的籲出一口濁氣,全身已經被冷汗沁透。大喝:“拿水來!”眾人拿了水,他慢慢將水喂懷中的人喝下。“小師叔……,小師叔,你還好嗎?”
不知道是回應了他的呼喚,還是清水喚回了他的神智,侯雪城緩緩睜開雙目。完全沒有焦距的眼睛微微開啟,又隨即合攏。朱靖高興的眼淚幾乎流了出來。黃封在身邊指揮眾人搬著雙衛的屍身退出洞|穴,“王爺,快帶師叔祖離開,這裡快倒塌了。”
落石和泥沙已經不斷的落下,先是小石塊,然後落下的石塊慢慢變大。朱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