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妄:【我知道】
簡昧鬆了一口氣,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那就好,你完全可以信任我的。」
可他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關於陸星妄的一切,即便他很想知道,哪怕只是一個名字也行,但如果對方沒有說,他是問不出口的,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陸星妄的敏感程度,心思縝密的男人是不可能領悟不到他這段時間的古怪是為哪般的。
【那麼】陸星妄說:【你覺得我是壞人嗎】
簡昧一哽,連忙回答:「沒有,我才沒有那麼說。」
誰知道他卻見陸星妄回覆說:【可我早就在等你說】
?
簡昧懵了:「啊,什麼」
陸星妄垂眸,面色平靜的輸入:【很明顯,對於素未謀面,明顯不夠瞭解的陌生人你的防備心太低,甚至主動去試探和調查的意圖都沒有,先不計我是不是壞人,但凡我有所圖,你已經被算計一萬次了。】
批頭蓋臉的一段話砸的簡昧猝不及防。
在很多時間,他總在被陸星妄教育,這個人像是他嚴厲的老師,不假辭色的教導他生存的法則,和有些來自幼便來家裡,提著禮物,衣著光鮮亮麗又帶著目的,總是張口閉口,為了討好母親和父親而誇讚自己的人不同。
簡昧垂眸,乖乖打字:「對不起。」
斯坦星時值盛秋
窗外的金黃色銀彤葉不時飄落進來,坐在桌案邊的少年郎側臉英俊,他姿態慵懶的半靠坐著,看到螢幕那頭髮來的話,雖然就三個字,但他好像透過螢幕能看到那委屈的眉眼,莫名令人心軟。
陸星妄:【不用道歉】
但他知道不能心軟,他並不能陪簡昧太久,人生的道路很長,以後簡昧還會遇到更多的人,去見識更大的世界,而僅有短暫幾年壽命的他,只是簡昧生命中曇花一現的過客。
讓他一個搞權謀的在這裡教導別人怎麼提高防備心,聽起來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滑稽,但是這事發生在簡昧身上又顯得那麼的正常。
陸星妄在心裡無聲嘆息,還是叮囑他:【不止是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要提高警惕,就算是相識的人也一樣,凡事留三分餘地,明白嗎?】
簡昧乖巧回答:「明白了。」
還不算爛泥扶不上牆,陸星妄稍稍滿意。
誰知下一秒,簡某人就像是左耳進右耳出一樣,有點慫但是有時又莫名藝高人膽大的小孩有些小心翼翼的發來試探:「那我身上有什麼你可圖的嗎?」
陸星妄:【我們沒見過面,有什麼可圖】
看到手機上發來的資訊,簡昧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然後輕輕的笑了。
「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手指飛快的打字:「你教我數學,山上的時候給我引路,我傷心的時候安慰我,還會陪我打遊戲。」
一連串的話像是一錘暴擊錘在陸星妄的心上。
倘若簡昧不說,他甚至自己都沒察覺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在無意識的對簡昧好嗎?
一向是冷靜理智的大腦在這一刻忽然像是斷了線,就在他還來得及理順的時候,資訊終端又收到了一條訊息,是簡昧發來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話:「那我們,算是朋友嗎?」
陸星妄幽深的眸子微動,向來無所不知的人,此刻居然答不出話來。
窗外吹來的風,帶著淡淡的梧溪花香,有些金黃的落葉在空中盤旋落下,宮中的景色幾乎百年不變,在這樣的時間裡,他破天荒的,想起了逝世不久的母親,蘭貴妃娘娘-蒼夜嘉蘭。
自幼時起,母親的模樣就是不同的。
他懵懵懂懂剛記事時,母親還是溫柔的,她總是會抱著自己說:「我們星妄是被神眷顧的孩子,斯坦星千年不遇的靈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