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真地想通了?”舒婉以為柳嬪的神智真的恢復清醒,喜極而泣。
“是啊,姐姐,妹妹真地想通了,不論有多艱難,孩子總是最重要的。”
“對對對,孩子是最重要地,所以,妹妹一定要挺過去,平安地生下孩子“藥呢?我想喝藥?”
“藥?有有有,來人,快去拿藥來。”
“藥來了,娘娘,奴婢服侍您喝藥。”雖然剛才柳嬪打翻一碗藥,但鑑於這幾天來柳嬪吃藥的態度,她們是不會一次只煎一碗地。
“娘娘,太醫來了。”雪梅剛剛走到床邊,藥還沒有遞出去,房門就被“砰”的一聲大力的推開了,雪菊滿臉大汗的帶著太醫回來了。
“娘娘今日有何不舒服?”這個太醫不是常來的那個,但年歲較大,看上去人也比較沉穩,見著這一屋子的人都圍在床邊也幾步就上前來檢視。
“我腹痛。”也許是聽到有陌生的聲音,柳嬪表情木然的轉過臉,看著這個陌生的太醫。
“腹痛?請讓臣給娘娘切脈。”孕婦最怕出現莫名的腹痛,太醫不敢怠慢,連忙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舒嬪也緊張萬分的幫助把柳嬪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細瘦蒼白的手腕不盈一握。
雪梅手裡的藥都端不穩,手抖得厲害,雪蘭和雪菊也是一臉煞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太醫的表情。
太醫先調勻了自己的呼吸,然後輕輕的搭上柳嬪的手腕,才幾秒鐘就臉色大變的站起來,一把掀掉柳嬪身上的被子。
“太醫,你這是幹什麼?”屋裡眾人俱搞不懂太醫此番舉動的意味,但都認為這是以下犯上,侵犯嬪妃,都齊齊大喊。
太醫默不作聲也不解釋,卻飛快的伸出右手去摸柳嬪身下的褥墊。
“太醫,你太放肆了!”舒嬪一介女流,此時卻橫生出一股蠻力,抓著太醫的背心就把他往外面拖。別的人也一起上來幫忙,拉扯太醫地胳臂,把他推了出去。
太醫舉起右手。將手掌正面朝向面前眾人,五指上有點點殷紅。眾人呼吸一滯,俱不敢相信。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產婆,娘娘流產了!”太醫大吼一聲,驚醒了屋裡眾人。頓時房間裡哭的哭、叫的叫,舒婉再度暈倒在地,雪菊兩腿顫抖地又往外面衝。
柳嬪是女人,太醫不能幫助柳嬪處理善後,一切只能等產婆來,他能做的就是儘量讓柳嬪保持清醒,並且時刻觀察她地脈象。
“太醫院離此尚遠,等產婆趕來娘娘必定不支,還是讓奴婢來吧。”這個危急時刻。二位嬤嬤挺身而出。“有勞了,我就在外面,有什麼情況立刻叫我。”太醫也知這種時候他也插不上手。立刻退下不予打擾。
“你們兩個,趕緊去拿熱水和乾淨的巾子來。越多越好。我們要洗手娘娘也要用水。”二位嬤嬤挽起衣袖,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柳嬪如此情況早已讓雪梅和雪蘭腿軟。相互攙扶著離開房間,手中的熱水走一路灑一路。
嬤嬤脫去柳嬪的褲子,這才發現褲子已經被血溼透,血仍然在不斷的從下體湧出,情況非常危害,也真難為柳嬪竟然一聲也不呼痛。
不過一直沒有呼痛不代表柳嬪真地很難忍痛,嬤嬤一上手,柳嬪嘶啞的慘叫聲就讓在外面的太醫渾身打了個激靈,他不是沒有聽過流產的嬪妃的慘叫聲,但柳嬪的這種慘叫卻是頭一回聽到,讓人的心臟在那一瞬間都不禁狠狠的強力收縮一把。
進進出出送熱水的雪梅和雪蘭兩個丫頭臉色白裡透青,死咬著下唇,目不斜視地在茶水房和柳嬪臥室之間來來回回,每當柳嬪發出一聲慘叫,她們要麼腿軟一下要麼手抖一下,然後手裡的水盆裡的水就會倒出來一些,弄得一地都是,踩上去都溼滑溼滑地,其中還有一股血腥氣,太醫掩著鼻子越退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