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立刻升起吊橋,不求全殲,只求讓他們進退兩難。”
令行禁止,一箭之地飛速而過,隨著馬蹄踩踏木橋的聲音急促響起,雙頭馬那高大的身形,以及蠻夷的嘶吼聲,瞬間從門洞湧了出來。
“弟兄們,殺啊!為了護城軍的榮耀。”
戰吼聲起,邱雲山舉劍指向城門。
“殺!”
怒吼聲接連成片,上萬護城軍爆發震天戰吼,洶湧如浪潮,勢不可擋的撞向城門內的敵兵。
“怎麼回事?張全居然騙我們!”
蠻夷的先遣騎兵團,踏入城門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張全舉著火把,帶著手下來迎接。
而是數不清的渾身沾著血跡的城防軍士兵,他們的雙眼發紅,透出徹骨的仇恨。
蠻夷引以為傲的雙頭馬,在並不寬闊的城門洞,成了勒住他們腳腕的套索。
蠻夷前鋒發覺異樣,才剛剛止步,後軍卻發現吊橋震顫,正在緩緩升起。
前有如狼似虎,殺敵雪恥的護城軍。
後有深溝大河,這些騎在馬背上的蠻夷,當真是進退兩難。
“我不是叛國賊,我要雪恥。”
護城軍數千將士一心雪恥,哪怕只是一個小卒,面對窮兇極惡的蠻夷,也爆發出驚人的勇氣。
雙頭馬體型高大,兵器刺不到馬背上的蠻夷,那就揮刀斷足。
蠻夷揮刀從上向下劈斬,佔據優勢,就有護城軍捨生忘死,用身體夾住刀刃,勢必要同歸於盡。
不到幾十米長的門洞裡,擠滿了廝殺在一團的人,一頭頭雙頭馬被放倒,一個個蠻夷被砍成碎片。
但,儘管護城軍佔據地理優勢,可蠻夷居高臨下帶來的反擊,依舊使得護城軍損失巨大。
忽然,張安平看到了一個靠在城門洞上的護城軍。
他身上的皮甲,被割開了數個破口,腰肋部鮮血淋漓,但他手中提著一顆蠻夷武士的人頭,驕傲的站直脊樑,用殷切的目光注視著張安平。
張安平認出了他,正是那想要向他證明不是叛徒的漢子。
張安平對他微微點頭,只是如此輕微的回應,卻使得那護城軍漢子放聲大笑,毅然轉身,撲向了城門處的其餘敵兵。
邱雲山感慨一嘆。
“真乃猛士也!那張全簡直是不為人子,背棄了猛士,又讓護城軍揹負了惡名。”
張安平並沒回應,敵兵落入重圍,可陰陽師卻遲遲不曾現身。
可見,這陰陽師應當非常狡猾,除了放出蝕魂探路,就一直在蟄伏。
他的目標極有可能是邱雲山,因此張安平大部分精力不在門洞的戰場,而是在周圍隱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