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衛生站後,肖展率先道,「菱姐,你的東西我放前臺了,我先上去了。」
楊菱琴歉意道,「謝謝你,今晚真是不好意思了。」
「沒事,一場誤會而已。」肖展笑了笑,大方地走了。
他心裡一直以為楊菱琴是離婚的了,不然怎麼會帶著孩子獨身一人搬出來住,也完全沒想到她的丈夫居然還找上門來把他誤會當成小三
後方鄒凱捷冷眼瞅著肖展,雖然剛才弄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但看這小子的眼神還是有些不善,在他眼裡,任何異性對他老婆獻殷勤都是見色起意,意有所圖!
楊菱琴跟肖展道別後,也不看鄒凱捷一眼,一前一後地正要回公寓。
鄒凱捷撐著腰一拐一拐地跟在後面,語氣幽怨地喊道,「老婆」
「別喊我老婆!」楊菱琴猛地回頭瞪著他,「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我早就不是你老婆了!」
「那玩意我又沒簽,有個屁用?」鄒凱捷撇了撇嘴,「更何況那張紙早就被我撕了!」
「你撕了是你的事,我分居兩年照樣可以離婚!」楊菱琴繼續往前走。
雖然今晚鄒凱捷的突然出現讓她吃了一驚,但她知道只要有心,他也遲早會找到新住所這邊來,只是沒料到他來得那麼快罷了,如今她搬出來只不過是不想再打擾謝杏梨,至於鄒凱捷這個賤男,她不想回去難不成他還敢綁架了她不成?
這話一落,鄒凱捷心裡又是一塞!
他盯著楊菱琴決絕的背影心裡難受得很,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如今都還沒到七年之癢她就翅膀硬了要飛了,如今他除了跟上還能做什麼?還能怎麼做?
楊菱琴走了一段路,見鄒凱捷還是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忍不住又回頭斥道,「你跟著我幹什麼?我擺明說了我不會跟你回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自己一個人帶著晴妹過得不知有多舒服!」
再次四目相對,鄒凱捷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令他心不甘氣不順,日思夜想牽腸掛肚的女人,他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和無可奈何感,直到把視線落在楊菱琴懷裡的晴妹身上,他這才心念一動,開口道,「我又沒說要你跟我回去,難道就準你想看瑤妹,不准我親自來看看我的小女兒嗎?」
兩個女兒中瑤妹最像他,晴妹像媽媽,安靜乖巧又漂亮可愛,跟瑤妹那朵麻辣霸王花簡直天差地別。
男人厚起臉皮來,趕不跑罵不走,還拿女兒當藉口,楊菱琴皺眉,感覺這回的問題有些棘手了。
這家百和公寓一共九層,每一層能住四戶人,大門口是兩扇玻璃門白天敞開晚上過了10點就會關閉,有攝像頭監控,前臺偶爾也會有人值守,那裡堆放了很多快遞包裹,進去後也有個小電梯,反正出入是挺安全方便的。
楊菱琴抱著晴妹進了公寓門口,看著前臺那箱雜七雜八的東西,她想了想便對跟進來的鄒凱捷命令道,「把這箱東西搬進電梯。」
話一落,鄒凱捷頓時聽話走了過來,可別看這箱子看起來輕,但搬起來還挺重,要是平時這點東西對他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如今他閃了腰又崴了腳,搬起來就有點吃力了。
鄒凱捷把這箱東西費勁地挪進電梯後,便一手叉腰一手撐著電梯喘氣起來,「啊我的絕世勁腰」
楊菱琴白了他一眼,嘲諷道,「這點東西都搬不動,要你何用!」
鄒凱捷氣結,這話怎麼聽得那麼耳熟呢?好像是他經常嘲笑別人的話現在居然被楊菱琴拿來取笑他了!
他痛心疾首,「你這女人能不能有點良心,老子都閃著腰了!」
楊菱琴冷笑,「活該!誰讓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上來打人?自作孽不可活!」
這句話怎麼又那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