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吧!”我說著,把老民警手上的六張身份證拿在了手中,一一念道:“海南省五指山市的是我三姑家的表弟,福建省武夷山市的是我大姑家的表哥,廣東省茂名市的是我四姨家的姨弟,河北省的是我舅舅家的表哥,山西火焰山市的是我大姑家的表弟,”我說著停了下來。
老民警疑惑道:“怎麼全是表哥表弟的,還有一個呢?再接著說。”
我靈機一動,借題發揮道:“還有一位是我表叔家的小弟,家住四川省綿羊市北川縣,就在前不久,四川發生了特大地震,除了這位小弟之外,其他的老少五六口子也都僥倖活了下來,可是,那些死去的人們實在是太可憐了,我真的替他們感到悲傷,嗚!嗚!嗚!……,”我說著就哭了起來,哭的同時,我還向劉天正兄弟幾人發暗號,示意他們快點象我一樣的哭起來,沒想到他們幾人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多,我才剛要遞眼神,他們就嗚嗚嗚的大哭了起來:“哎!他們實在是太可憐了,太可憐了,嗚!嗚!嗚!……。”
小蝶更是不閒著,就著剛才的傷感哇哇哇的嚎啕大哭了起來,我們幾個人哭是在做戲,而小蝶的哭泣八成又是想到了他的哥哥,才哭的又痛又快又傷心的;這滿屋子的哭聲在這樣昏暗的夜晚,就如同那山上的鬼哭狼嚎一般,雖有燈光在此,但也不免讓人覺得頭皮發詐,連我自己的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老民警被這鬼哭狼嚎的聲音給搞的暈頭轉向,那名年輕的民警早已把他的近視眼睛拿在了手中,並不斷的擦拭著眼角的淚花,老民警無可奈何的深沉道:“我們走!”一老一小,就這樣的離開了。
兩人的離去,不知是被這讓人頭皮發麻的哭聲給嚇跑的,還是被傷感和同情感動離開的,原因不是很多,總之,人一走,我就連忙把門給關上了,劉天正幾兄弟立刻大樂了起來,“李兄弟!你可是智慧過人呀!這一計妙!妙!實在是妙呀!”劉天正象我稱讚道。
我沉悶的道:“其實,我是真的在傷感,我們都應該為四川遇難的同胞而深深的默哀悼念,祈求上蒼能讓他們的靈魂早日得到安寧。”
☆、救人前夕
劉天正幾兄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紛紛點頭稱我說的在理。剛才的這一劫難算是過去了,可是,小蝶還是哭著的,我走向小蝶,輕輕的安慰道:“小蝶!別哭了好嗎?我們馬上就去救大哥了,相信我,大哥會沒事的,一定可以救出來的,不要哭,不要哭了。”
我扶著小蝶坐在了床邊上,劉天正也上前關切道:“妹子!李兄弟說的對,我們大家既然來了,就一定會把人給救出來的,你儘管放心好了。”
我慢道:“劉大哥!還是讓我們來分析分析那十八號衚衕吧!”小蝶一聽我們要談正事了,馬上停止了哭泣的嗓音。
劉天正一本正經道:“人質百分之百就在火車站十八號衚衕裡,那裡的房屋甚多,少說也得有兩百棟房舍,可要想知道人質被藏在哪間房裡,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知李兄弟有何高見?”
我輕輕一笑,慢條斯理道:“劉兄!如果,你要是綁匪,你會把人質放在自己的家裡嗎?”“當然不會了,這樣做會連累自己的家人,”劉天正不加思索的答道。
我接著問道:“那你會把人質放在你朋友的家裡嗎?”“即使我肯,朋友也未必肯,世上哪有這麼傻的人,這不是引火燒身嗎?”劉天正爽朗的答辯著。
我入神三分的道:“假如自己的家裡和朋友的家裡都不適合放人質,那麼人質究竟該放到哪裡合適呢?”
劉天正爽快的答道:“當然放到一個沒有人住的地方最合適了,比如說沒人住的破屋和破樓房,凡是被人廢棄的房子,只要是裡面沒有人住,都可以用來藏人質的。”
劉天正的話語才畢,大家的臉上現出了驚色,一雙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