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將軍來得正好,還請搭救小將!”
“什麼跟什麼,不是你圍剿敵人麼?怎麼又要搭救?仔細講來!”楚三垣回應。
崔天吉高聲喊道:“將軍有所不知,末將已經把滑頭鬼王重重包圍,本來形勢大好,不料淺尋一脈少主人突然殺到。這妖人來自陽間。端的兇猛可怕,薄衣軍岌岌可危,求大將軍施以援手。。。。。。”
姓崔的滿腹心機,簡簡單單的兩段話中點名了兩處關鍵:滑頭鬼王、淺尋少主!這兩個人。隨便哪個都是卓越功勳。不信那楚三垣不動心!
待到將來回歸本部、向薄衣鬼王交差時。崔天吉大可把所有事情都往楚三垣身上一推。。。。。。幽冥皆知沉舟兵所過之處寸草不留,就說削朱王沉舟兵來搶功,突然殺入戰場。自家執耳軍因此毀在了他們手上。
再借薄衣王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向削朱鬼王對質、更毋論問罪,崔天吉誤戰大罪可免,了不得捱上大王一頓怒罵吧。
功勞就是功勞,楚三垣哪會理會崔天吉的小心思,哈的一聲大笑:“讓你家兒郎滾開,待本將緝拿這兩大匪首!”
“只要能剿殺匪首,末將生死不吝,我家兒郎亦是如此,大將軍,兵貴神速、萬勿讓妖人逃脫,這就請進兵吧!”事情突顯轉機,崔天吉生怕夜長夢多又再生變,不撤兵,只求楚三垣趕快殺了蘇景。
沉舟軍行軍,面前是膠著戰場或者空曠平原,從來都不見分別。
楚三垣何嘗不想立刻殺過去,見薄衣將軍如此識相他又有什麼可猶豫的,叱喝一聲:“孩兒們,與某衝!”
喝應之聲如雷霆轟動,可怖大軍發動,風馳電掣、急急衝入戰場!
是大軍,卻不見大軍,只有小小的一條船。
和陽世間靠湖而生的漁家小船也沒太多區別,不過它不行於水上而是貼地疾飛,不過它不打魚而是收割性命。。。。。。小小一條船,可它所過,小船左右兩側、各一百七十里範圍,寸草不留!
遙遙相望,是條船,也只有在它經過時才會駭然發現:哪裡是什麼船,分明是一支大軍、真正凶悍的猛鬼大軍!
類似‘須彌納芥子’的法術,萬萬大軍聚成一條船,一條船就是萬萬大軍。。。。。。削朱鬼王、沉舟兵!
屠滅。
那條船來了,屠滅沿途所有一切,當小船進入視線,崔天吉眼角登登跳動。狡詐之人也一樣會有敬畏之心,真心敬畏。
這才是幽冥中的可怕力量,相比那混不起眼的小船,一直以來被崔天吉引以為傲的執耳軍連狗屁都算不得,執耳軍能擋得住那條船片刻麼!
來勢洶洶。
崔天吉眼中一切,孤城中的笑面小鬼也一樣清晰可見,小鬼悶哼了一聲,聲音反倒平靜下來,對親兵道:“傳訊阿二,讓他帶著蘇鏘鏘滾吧,滾得越遠越好。”
小鬼的口訊傳了過去,阿二卻未取出棺材、未聽訊,他所有精神都被那條小船所奪,愣愣站在原地。不是怕,修為精深開通靈智的屍煞懂得審時度勢、懂得珍惜性命,卻從不知怕為何物。
為救主上,反倒把少主也搭了進去。。。。。。不是怕或者不怕的問題,而是這罪過本身,阿二承擔不起。
崔天吉不理手下死活,蘇景卻不能不顧孝袍鬼兵,無論它們如何邪惡,此刻都是蘇景的兵,都在為蘇景而戰。
蘇景吐氣開聲:“西北退散,我們來會他。”
三尸結陣、十六架輦,圍攏蘇景身邊嚴陣以待。
戰事膠著、兩軍糾纏,西北方的薄衣陰兵未得軍令不肯退散,孝袍鬼兵被它們死死纏住,急切間又哪裡撤得下來。而更關鍵的。。。。。。孝袍鬼自己根本不想撤!是可怕戰場,但更是盛大狂歡,死在狂歡中又如何?孝袍鬼嗜血嗜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