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這麼貴,哪裡抽得起嘛!”男同學笑著解釋。
“下面有農舍,我上老鄉家裡借火柴吧!”郝玉華主動請纓。
沈嬌想想也跟著去了,懶得呆在這兒看高淑芳的嘴臉!
看著煩!
375讓我試試吧
山坡下是個村落,稀稀落落的土坯房,遠處還能看見幾間紅磚房,看起來應該是村裡的富戶,這裡離市區不遠,條件相對於山區來說,自是好很多!
沈嬌她們去了路口的一戶人家,是三進帶院子的土壞房,收拾得很乾淨,不像有些農院亂七八糟的,這也是沈嬌同郝玉華上這戶人家討要火柴的原因。
有些院子裡雞糞鴨糞積了厚厚的一層,連下腳地都沒有,沈嬌真心不願意走進去。
“有人在家嗎?”郝玉華衝屋裡打招呼。
她在這邊呆了七八年,當地話說得十分純熟,這聲招呼就是用當地話說的。
“誰?”
裡屋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竟有幾分耳熟,像是在哪裡聽見過,很快沈嬌便知道這人是誰了。
一箇中年大叔自屋裡走了出來,竟是前兩天在郵電局打電話的那個大叔,大叔也認出了沈嬌,不由愣了愣。
“姑娘有事?”大叔問道。
沈嬌下意識地朝院子打量了幾眼,院子裡乾乾淨淨,並沒有掛上白孝,不禁鬆了口氣,想來這位大叔的弟妹還在世呢!
“大叔,我和同學來這兒野炊,忘帶火柴了,想問您借個火。”沈嬌笑道。
大叔雖面帶愁容,可還是很熱心:“有有,你們等會兒,我上屋裡拿,就不請你們進屋了,唉!”
待大叔進了屋,郝玉華小聲道:“這位大叔家應該是有病得很重的病人,這才不請我們進屋,怕過了病氣給我們。”
沈嬌挑了挑眉,看來大叔的弟媳婦還是不大好呢!
也不知道是得了啥病?
醫者父母心,雖然她的醫術不精,可能幫還是儘量幫幫吧!
待大叔拿著火柴出來,沈嬌關心道:“大叔,您家裡是有病人嗎?”
大叔又愣了愣,苦笑道:“是,所以我就不請你們進屋了,這是火柴,送給你們了!”
郝玉華接過了火柴,衝大叔道了謝,沈嬌說道:“大叔,我是醫學院的學生,稍懂一些醫理,不知您家裡的病人是得了啥病?方便說嗎?”
大叔驚訝地看著她們,愁眉苦臉道:“多謝姑娘啦,藥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啊,我弟妹這是大限已到,沒得治啦!”
沈嬌有些不服氣:“大叔,只要人還有一口氣,就還有生還的希望,怎麼可以放棄呢?”
“大哥,咋地了?”另一位男子走了出來,看起來比大叔年輕一些,三十來歲。
大叔將沈嬌的話說給男人聽,東平市的當地方言同農場那邊的話有些相相似,沈嬌大概也能聽懂,這個男人正是上回大叔電話裡的二弟,病人的丈夫。
男人與他妻子的感情似是十分不錯,聞言悲苦的面上浮現幾分喜色,猶豫道:“你真能救我婆娘的命?”
郝玉華暗地裡捅了捅沈嬌的後腰,還不住地朝她使眼色,沈嬌明白她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讓她別應承下來,免得招惹麻煩。
沈嬌衝郝玉華安撫地笑了笑,對男人說道:“我不能保證救下你妻子的命,我先看看,如果能救我自然會救的,但我能力有限,若是救不回,也請你不要見怪!”
“不會不會,姑娘放心,我就是想著有個希望,死馬當活馬醫吧!”男人忙說道。
沈嬌聞言便放下了心,抬腿朝屋裡走,郝玉華扯住了她,衝男人說道:“要是我們治不好你妻子,你和你家人都不可以怪我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