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級戰臺上的時間,似乎靜止了一個剎那。
下一個剎那,張若塵輕飄飄的重新落到地面,手臂一動,沉淵古劍旋轉了一圈,重新回到劍鞘。
半空,黃神異的雙目瞪大,身體一揚,脖子上,出現一條纖細的血線。
那一條血線,圍繞他的脖子走了一圈。
“噗!”
頭顱和脖子斷裂,各自飛向一邊,嘭的一聲,同時落到地上。
那一顆頭顱,就像是一顆皮球,在戰臺上彈了兩下,滾落到戰臺下方,
那一具無頭的屍體,雙臂和雙腳都在努力的掙扎,想要站起身來,但是,最終,卻趴在了地上,完全失去生命的跡象。
一位絕世奇才,最終還是沒能成長起來,死在了天級戰臺上面。
整個武市鬥場,完全變得寂靜無聲。
即便是莊刑天和荀龍這樣的頂尖高手,也感到脖子涼,頭皮麻,十分震驚的盯著站在戰臺上的張若塵。
莊刑天嚥下一口唾沫,半晌之後,才反應過來,道:“你看清他最後那一劍使用的是什麼招式沒有?”
荀龍搖了搖頭,道:“沒有。那一劍,太可怕了!若我站在黃神異的位置,恐怕也難逃一死。”
本來,荀龍的性格,不僅高傲,而且自負,根本沒覺得張若塵有什麼了不起。
但是,他在看到張若塵最後那驚豔的一劍之後,卻改變了這樣的看法,反而覺得,張若塵的實力深不可測,是一個極強的對手。
不將是荀龍,莊刑天也是如此想法。
本來,張若塵和黃神異無論誰取勝,莊刑天都想登上戰臺去挑戰那一個取勝的人,爭奪《天榜》第一的位置。
但是,他見識到張若塵最後那一劍之後,卻變得猶豫。因為,他還沒有想出破解張若塵那一招劍法的方法。
若是破不了那一招劍法,那麼,就算他登上戰臺,也是敗多勝少。
張若塵最後那一劍,的確無比驚豔,很多人都只看到一道光,根本沒有看到劍。
武市鬥場的外面,一群神秘人,走了進來。
他們的身上,散出一股冰冷的寒氣,給人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武市鬥場中的武者,全部都紛紛後退,給他們讓出一條道路。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臉上戴著金色的金屬面具,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他揹著雙手,走起路來龍行虎步,顯得氣度不凡。
走到戰臺下方,他才抬起頭,看向戰臺上的張若塵,讚歎的道:“好快的劍,這是什麼劍法?”
張若塵看了他一眼,眼睛一縮,已經將他認了出來。
但是,張若塵卻並不大驚小怪,而是淡淡的道:“剎那無痕。”
那一個戴著金色的金屬面具的男子,自然就是黑市一品堂的少主,帝一。
只有他,才有那一種氣質,匯聚了陰冷、優雅、高貴、狠毒各自性格於一身,無論在哪裡,也會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實際上,帝一早就已經來到武市鬥場,只是一直沒有現身,在靜靜的觀看張若塵和黃神異的戰鬥。
“以那一招劍法的度,配得上‘剎那無痕’的名字。”
帝一讚嘆的點了點頭,卻又話鋒一轉,道:“但是,你的這一招劍法,未必就真的不可破解。至少,我若是站在你的三丈之外,你就傷不了我。出劍的度,雖然很快,但是,你的步法度卻未必跟得上出劍的度。我應該沒有說錯吧?”
帝一的話很簡單,意思就是,只要度比張若塵快,那麼,張若塵的步法就跟不上對方。即便,張若塵出劍的度再快,又有什麼用?
張若塵不得不感嘆,帝一在某些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