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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這下也跟著抽了抽眉角,一臉無語地道:
“墨大人,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你不要那麼噁心好不好?這個當然是用來野餐的時候切肉用的,你以為是切什麼肉的,墨大人你好惡心!”
墨硯霎時臉黑如炭,咬著牙瞪著她問:
“這真的不是你切那個什麼的?”
“怎麼可能?墨大人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人了,我雖然是個大夫,又時常切切這個切切那個的,但我也是很愛乾淨的,哪裡會做出那麼噁心的事,怎麼在你心裡我好像是個變/態一樣?”
一個嬌嬌柔柔的姑娘家成天最愛乾的事就是脫光別人的衣服在上面切來割去,縫來縫去,這也就罷了,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她對屍體的那種狂熱的興趣,看見屍體就想上去切兩下,看見傷口也想上去切兩下,這樣還不叫變/態,那世上就沒有變/態了!
墨硯又覺得有點噁心,急忙轉移了思緒,不再去想那些影響人食慾的事,又看了看她手裡的刀,姑且相信她沒用這刀幹過別的。
阿依見他不再有其他異議,於是拿起手裡的兩隻柳葉刀將白薯穿了起來,剛想放在火上去烤,墨硯忽然又發出一聲阻止:
“等等!”
阿依的眼角狠狠一抽,因為肚子餓了,所以有些不耐煩:
“墨大人,又怎麼了?”這個人好麻煩!
墨硯終於覺察到了她有些不太高興,於是也不敢太囂張了,想要提醒地問了聲:
“這白薯,你都不用拿去洗一洗嗎?”
“這是白薯,用火烤熟了把皮扒掉就能吃了,哪有烤白薯還要先洗的?墨大人,你該不會從來沒吃過烤白薯吧?”阿依滿腹狐疑又無語地問。
“沒吃過。”墨硯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不太爽快地回答,“那種粗陋的飲食,本官哪有可能吃過!”
又來了,久違的打官腔!
阿依無言地抽了抽眉角,也對了,即使墨硯出身於武將世家,他本人卻是一名文官,且是堂堂的正三品刑部侍郎。刑部侍郎是個什麼差事她在帝都這麼久也相當瞭解了,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走到哪裡都會被大肆奉承,百般討好,因為他掌管著全國的死刑,下冤獄還是還青白只在他的一句話之中。她也漸漸地明白了他的那個外號“帝都鬼見愁”的來歷,自然是因為心狠手黑。
作為小小的百姓,阿依並不太清楚墨硯這個官當的究竟好不好,不過十幾歲就能坐到正三品刑部侍郎的位置,別人窮極一生也不一定有可能達到的位置,想必他是十分有本事的。至於墨硯為官的口碑,也只是聽說過他心狠手辣,倒沒人說他為官不仁什麼的,想必也不會太壞。
位高權重掌管一國刑罰,也難怪他會比他老爹護國候還要講究。
阿依扁扁嘴巴,也不知道自己這粗陋的手藝墨大人能不能吃得下,雖說剛剛她給他洗的那根蔫了吧唧的大菜瓜他倒是皺著眉抱怨著吃下去了。
阿依對在野外烹製野食很有一套,因為小的時候時常跟著人牙子東跑西顛,經歷過亂局也在街頭流浪過,甚至即使有固定住所了,為了填飽肚子也經常跟些夥伴偷偷拿點這個揀點那個烤來吃。
攏一堆火將食物烤熟是最方便也是最容易的,阿依用柳葉刀穿好白薯,向墨硯要了軟劍,從篝火裡撥出來一小堆火,尋了火力適中的地方,在上面慢慢地烤熟。
漸漸地,一股綿軟的甜香隨著火的溫度被激發出來,如一隻無形的手,順著鼻子鑽進兩人的胃裡,阿依的肚子隨之發出很大的咕嚕聲,臉刷地紅了。墨硯撲哧一笑,然而緊接著,他的肚子裡亦發出了很大的咕嚕聲,面上不禁露出幾分窘迫,用眼梢瞥了阿依一眼,阿依也不知是不想與他一般見識,還是烤白薯烤得太認真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