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墊胃。”結果,很沒原則地把適才拚死相護的那一大盤酥炸翅腿推向他,她撇開眸光,故意淡著聲道:“飯在電鍋裡煮,其他的菜也還沒弄好,我先下碗海鮮麵給你。”
“好。”回答的同時,男人的手已老實不客氣地伸向眼前的美食。
大口咬著香酥又多汁的翅腿,幾乎要從靈魂深處發出美好的嘆息。好餓好餓、好吃好吃……這真是美味得讓他差點痛哭流涕,教人吮指回味樂無窮,如果能再配上一杯冰啤酒的話,那世界就太美好了——咦?咦?真有耶!
瞪著桌上憑空而降的那罐臺灣尚青的“畢魯”,淡結在鋁罐上的冰珠強調出它有多麼的透徹冰涼,他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傻笑。
“畢魯”很冰,他的心卻熱熱的,唉~~他這位餘秘書啊~~
“等一下吃完麵,你、你趕快走。”余文靖重新綁上圍裙,偷瞄了正和食物大戰的男人一眼。
“我……唔唔……肚子餓……這個炸得真好吃。”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嫌疑。他嘴裡塞得鼓鼓的,聲音含糊不清,抓起啤酒咕嚕咕嚕地猛灌。
真這麼美味嗎?還是當真餓過頭了?
對男人粗野的吃相不敢恭維地挑了挑秀眉,余文靖轉身開始忙碌起來,唇角始終帶著自己才能意會的淺淡笑弧。
三十分鐘後。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後知後覺地想到這個問題。她記得留給公司建檔的個人資料寫的是戶籍地址,也就是金山老家。
幹掉一大碗公的海鮮麵後,終於有點飽足感的男人毫不吝嗇地展現他那兩個深邃的酒渦,清清喉嚨道:“我打電話去你老家,你母親告訴我的。”
“我媽告——你你……你跟我媽透過電話?!”
余文靖忽然一陣暈眩,有種大事不妙的惡感。以媽媽那種活潑過頭、海派到沒天理、熱心到天地同光的性子,怎麼可能青青菜菜就放過一個打電話來找她女兒的男人?
果不其然——
“你母親很有趣,我們聊了一陣子。”火野剛好笑地看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
“你跟她說了什麼?”嗓音下禁拔高。
“唔~~實話實說啊!她問什麼,我答什麼。”
“火野剛!”抓住一支不鏽鋼的大湯勺,真想從他那顆該死的腦袋瓜敲下去。
他慵懶地撥撥發絲,牽唇。“我的餘秘書,你很少這麼緊張呵!”
吼吼吼~~說什麼風涼話!她能不緊張嗎?
茲事體大啊!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要是讓她母親大人知道她和這個該死的傢伙已經脫光光、抱在一起滾來滾去滾了三年有餘,那“代志”就不是普通大條了!
“你走!不要待在我這兒!走——”給他氣到了,她拋下大湯勺,兩手抓住他的右上臂,用力拉扯。
“可是我肚子還沒飽。”他死賴活賴,沒品到了極點。
還想騙取她的同情心?可惡可惡!真的是吃她夠夠!
“你不是有錢嗎?自己找吃的去!”腎上腺素激發,她拽著他離開廚房,努力拖到客廳來。
“文靖……”
“不要這樣叫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肯定被他傳染壞脾氣了。
火野剛竟然還笑得出來。“我是想說,我的護照和皮夾都放在薄外套裡,你就這樣把我趕出去,我會很可憐的。”他的外套依然擱在裡邊的餐椅上。
聞言,她瞪了他一眼,忿忿地甩開他的手臂,跟著像陣風似地跑進廚房、又跑了出來,把那件外套抵向他的胸口。
“你快走。”
他沒伸手去接,外套“啪”地一聲掉在地板上。
黑瞳深沉如淵,他仍杵著不動。
余文靖咬咬唇,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