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退燒不等於痊癒,里斯醫生昨晚留了藥,等你吃完東西后,要記得吃藥,六個小時一次——你敢?!”平靜的語氣驀然間往上飛揚,她瞠圓眼睛,死瞪著打算往桌下儲酒架二度探手的男人。
他有什麼不敢?!
還有什麼事他不敢?!
他他他……磨磨牙,火野剛同樣死瞪著她,黑瞳竄著火花。不知怎麼回事,手臂竟然很不爭氣地縮了回來。
雪特!馬的!靠……邊站!對這女人,他怎麼就這麼窩囊?
內心極度不爽,不爽她,更不爽自己!他惱羞成怒了,兩手臂突然往前伸長,扣住她的腰拖了過來。
余文靖不由得驚呼,被他出其不意的動作帶近。
她挺立著,他坐在高腳椅上,她困在他懷裡動彈不得,因男人不僅雙手抱住她,連兩條毛茸茸的腿也派上用場,把她的腰勾得好緊。
“你幹什麼?”心緒瞬間波盪,她的白頰染開粉嫩嫩的紅,小手抵在他裸胸上試著想撐開一些些距離,可惜男人很故意,不放就不放。
掌心下的男性胸肌透著偏高的體溫,感覺到他左胸充滿生命力的鼓跳,像會傳導似的,一下子擾亂了她的呼吸和心律。
她揚睫,暗暗嚥著不斷分泌出來的唾液,鎮定地說:“放開……你、你臭死了。”
火野剛慵懶地勾唇,這女人小臉上自然浮現的紅暈讓他感到十二萬分的愉悅,得意得很。
還好還好,多少扳回一城,她一向垂涎他的身體,這一點,他和她都很清楚。
“我的餘秘書……”習慣這樣稱呼她,有些戲譫,又夾雜著淡淡的親密。“請問,你打算氣到什麼時候?”
“我沒生氣。”
她的強辯讓他挑眉,額角的太陽穴不禁抽了兩下。“你沒生氣?那這幾天我吃的苦頭,都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嗎?”
她存心跟他冷戰。
這幾天,她依然盡職做好每件工作,她可以對別人和顏悅色、笑得甜甜柔柔的,可以輕鬆地和那些不相干的人開玩笑,可以這樣也可以那樣,就是吝嗇得不肯給他一點好臉色。
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俯下頭重重吻了她的腮畔一下,剛好是適才老亞朗親吻過的地方。
他熱烈的唇得寸進尺地移向她的小嘴,卻被余文靖迅速偏開臉容躲過。
火野剛不放棄,還想再一次追逐,抵住他胸膛的軟軟小手乾脆一把搗住他的嘴。
頓了下來,他雙眼細玻В�氯鵲鈉�⒁幌孿屢繚謁�中納希�蒼諶崛碚菩睦鐧謀〈餃怨討炊�襪牡丶煩鏨�簟�
“別人可以親你,我就不行?”根本是差別待遇!
清秀的臉蛋冒出一層熱氣,心裡騷動著,她努力不在他面前流露太多情緒。
“你感冒還沒好,我不想被傳染。”
見那對銳利黑瞳閃爍著陰鬱光芒,變得深沉,她心一浮,覆在他嘴上的手不禁放鬆許多,鼓起勇氣、冷著聲道:“老闆已經病歪歪了,身邊的秘書更沒有生病的權利。”
火野剛忽然抓下她的小手,臭著臉開口:“沒有生病的權利,卻可以站在門口和人打情罵俏?有人跟你求婚、獻殷勤,你以為那是真心誠意的嗎?我的餘秘書,法國男人哪……”他冷笑又冷哼,陰晴不定,雙手雙腳卻把她夾得更緊,怕被搶走似的。“男人要是真買來大鑽戒和玫瑰花,為你唱情歌,你阿貓阿狗都肯嫁啊?”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刻薄,他就是、就是他媽的不爽!
這男人可以再惡劣一點!
余文靖瞪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可惡峻臉,因他昨夜高燒不適而降溫一大半的怒火再次在胸口翻騰。
他說得沒錯,她確實在生氣,氣他。
然而這股怒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