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從前韓堂主就說過,曉月堂是邪,金鵬堡是魔,咱們是一家啊。”韓芬已經猜出對方是金鵬堡的人。
“我再問你話,不說就殺死你。”錢瑛直接威脅道。
“你問我什麼我說什麼。”韓芬親切地說,“殺死我沒事,可是不要再來剛才那一招了,我都要飛上天啦。”
錢瑛哼了一聲,“上官教頭這幾天是不是來過?”
“這幾天是哪幾天?”
錢瑛一愣,“最近……三四天。”
“來過。”
“來做什麼?”
“你是讓我說呢還是演示一下?”
“說。”錢瑛不由自主離韓芬更遠一點,只有握著匕首的右手紋絲不動。
“他們兩個你抱我我抱你,脫脫衣服親親嘴什麼的,我沒看到詳細啊,不過聽聲音我就覺得他倆的技巧太差,龍王像根木頭,一點也不溫柔,小姑娘太嫩,沒經驗、放不開,要是換了我……”
“夠了!”錢瑛喝斥道,馬上閉嘴,傾聽片刻,發現沒有引起外面的注意,才放下心來。
“他倆好像挺開心的。”韓芬解釋道,“一有機會就做這事,唉,真不明白龍王幹嘛不向我求助,我可以指導風招,還可以使用行雲布雨指……”
錢瑛知道行事布雨指是什麼,“你要是敢在主人身上用這種邪功,我將你碎屍萬斷!”
“好啊,我喜歡碎屍萬斷,可你最好將它們扔得遠一點,要不然閻王會把它們又拼起來。”
“我把你放在火上慢慢烤,讓你活著嚐嚐閻王的手段。”
韓芬怕了,“我不用行雲布雨指,其實不需你說,我也不能使,我用過一次——不是在小姑娘身上,龍王很生氣。”
錢瑛怔怔地坐了一會,匕首仍然不動,覺得還是需要更直接的證據,“他們兩個現在在哪?”
“不在小姑娘的帳篷裡嗎?他倆這幾天總是偷偷地跑來跑去。”
“要是在那,我來這兒做什麼?”
“那我就真不知道了,可能他倆想試試別的花樣,找什麼奇怪的地方去了吧,中軍主帳就不錯,又大又寬暢,還有宰牲營,那個地方最好不過,光是聞著那股血氣芳香,就夠陶醉……”
“閉嘴。”錢瑛命令道,她相信韓芬的確不知情,“本來我應該殺了你,可主人不允許我在營中殺人,所以你逃過一劫。”
“你的主人真好,是誰啊?”
錢瑛哼了一聲,不知道韓芬是真傻還是裝糊塗,“但我對主人的效忠義務可能很快要結束了,所以我提醒你,要是敢將今晚的事情洩露一句,尤其是洩露給龍王,我在千里之外也會回來找你,不在火上把你活著烤幾個時辰,我一頭撞死。”
“別。”韓芬驚恐地說,“別一頭撞死,我保證不說。”
錢瑛有一會沒開口,“喂。”韓芬伸手去探,發現榻邊已經無人,又在脖子上摸了一下,根本沒有匕首,直到這時,那種尖銳的觸碰感才消失。
“真厲害。”韓芬自言自語地稱讚,翻了幾個身,將被子掀來拽去,沒一會就沉沉睡去,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好像在做一個香甜的美夢。
錢瑛仍在尋找主人的下落,上官如與龍王卻不在營地任何一頂帳篷裡。
這是野外,冷月高懸,枯草娑娑作響,高大雄壯的天山像一條蟄伏不動的巨龍,附近的軍營反而像是小小的爬蟲。
風很冷,兩人將一條厚斗篷鋪在地上,共同披著另一條。
上官如蜷成一團,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全身都被斗篷覆蓋,只留出一條窄窄的縫隙以供呼吸,鼻尖稍稍有些發白。
顧慎為一條腿盤在地上,另一條腿踞立,右手緊緊抓住斗篷,左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時不時輸入一股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