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偏偏自己把自己當成了囚徒的左宗棠。
“啊……啊……”左宗棠連啊了幾聲,不自然地笑了笑。從上海一出來,他的確是自由了,身邊兒除去一個隨身侍衛照顧他的一切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監視他的行動。而這位安王還總是有意無意地把他帶在身邊兒,甚至參加軍事會議。不過,這一陣子除了時不時的一些客套問候,再沒有過什麼長談。作為第三者,置身事外的冷眼觀看最長學問和見識。
“山好,水好,景色宜人,總是說點兒什麼好啊。”林海豐瞅著左宗棠,催促著。
“這個……”左宗棠想了想,“剛才您說的對,現在各地百姓生活於水火之中,才有了天軍登高一呼,萬民隨應的局面。常言說的好,打天下易,坐天下難,不真正去關心黎民百姓的疾苦,叫他們徹底擺脫貧困,也只能是得勢一時,而沒有一世。”
林海豐環顧了一下身邊兒的官員們,“看看,左先生說的精闢吧?當年的秦始皇就是前驅,統一了天下,卻坐不穩天下,早早的就毀在了兒子的手裡。我們打天下可不是為了自己這一世,而是為了子孫後代造福,時刻不要忘了人民,要不,早晚還要再被人民所打倒。”
說著,他看了表,一指林萬青,“呵呵,時間不早了,咱們的總督閣下中午可是準備了宴席歡送咱們的,趕緊去吃啊。”
林鳳祥也呵呵地笑著,看看林萬青,“我說大總督啊,咱們又是要分手,又是本家子,給我們預備了什麼好東西啊?”
“魚,魚管夠。”林萬青嘿嘿地笑著,“一大早我就把侍衛們派出去了,下海捕魚,撈到啥吃啥。”
“哎喲,在這裡魚都多的叫人吃的傷心了,還吃魚啊?”柳湘荷嘖嘖地叫著。
“嘿嘿,實在對不起諸位了,本督府庫裡一共才有幾十萬兩銀子,唉,不當家不知道當家的難啊,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林萬青咋巴著嘴,叫苦連天。
“看看,一說起節儉來,咱們的總督閣下是立竿見影,不錯,不錯。”林海豐邊走,邊說著,“就該這樣,錢要用在要緊處,不能光糊弄自己的嘴。都要小心,好東西吃起來舒服,吃多了,吃上了癮,會把自己的腦袋搬家的。到了那個時候,可是吃什麼都不香了哦。”
曾錦發笑了笑,“自從江浙全部收復後,軍隊裡的吃喝風有些抬頭,有些軍官們不在願意和士兵們一起就餐,開小灶,還相互攀比。”
“這個風氣要堅決剎住。”林海豐一揮手,“要再三強調軍紀,你們還要嚴查。誰願意開小灶可以,自己用錢去買,自己去做,但是一條,不能吃士兵們的東西。告訴所有人,想舒服可以回家去。另外,一定要嚴抓濫用錢財的事情發生,有貪佔錢財的,不管多少,抓一個砍一個,官職多大,功勞多高,都決不姑息。”
“我們在做這方面的工作。”黃再興點著頭,“由於以前沒有軍餉,不少的官兵借用公家的錢財,現在已經開始了零用錢的發放制度,正開始追繳個人拖欠的錢財。”
“這樣很好,儘管不實行軍餉制度,但是發放一些零用錢還是可取的。”林海豐呵呵地笑著,“在上海,我想請三娘和湘荷吃飯,硬是手上沒錢,唉,還要湘荷典當了手鐲。”
“必須堅持官兵平等這一鐵的制度,否則,軍隊就沒有戰鬥力。”林鳳祥說到。
“左先生,有沒有興趣加入到我們的陣營來?”林海豐停下腳步,望著後面跟上來的左宗棠突然問到。
左宗棠沒有想到對方會問出這樣的話,儘管他已經開始心服於這個新生的政權了,但是依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