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共戴天!”
“那又怎麼樣?”吳定彩眼睛一瞪,“我們敬仰的是在廣州敢和洋人不惜決死一戰,敢在虎門銷燬洋人的鴉片,拯救萬千中華百姓生靈的林大人。倘若今天他站在我們天朝的對面,那他就會像曹克忠,還有你的沈葆幀一樣,被我們英勇的天朝紅軍毫不留情地砍翻在地。不過,我們一樣會像抬起被你殺害的馮將軍一樣,抬起你的父親,為他隆重地送葬。我們照樣崇敬他當年的英雄氣概。你和效忠的大清朝敢這麼做嗎?”
隨著最後一個字剛剛離口,吳定彩左手飛速一伸,緊跟著是一聲大吼,“給我!”
沈夫人手裡的利剪,變戲法似的轉眼間就到了吳定彩的手裡。他瞥了眼茫然不所錯的沈夫人,扭頭把剪子放到了邱仁理的手中,然後衝著那幾個紅軍士兵輕輕一揮手,“請林小姐上路。”
城外,也已經變得安靜了下來。
濟南拿下來了,陳玉成卻沒有進城,而是與幾個救護隊計程車兵一起,共同抬著一副擔架,默默地向大營走。
擔架上,是中了炮彈的王虎,他那條曾經堅實有力的左腿,現在僅僅剩下了殘破的褲管,血還在流,灑了一路。
隨著一陣清脆的馬蹄聲,李侍賢的一小隊人馬馳出營壘,轉眼來到陳玉成的面前。
“陳總,殿下到了,看樣子很生氣。”李侍賢翻身下馬,湊到陳玉成的身邊兒,輕聲地說到。
陳玉成抬頭看了看李侍賢,“城裡的事情要安排好。”
“知道了。”李侍賢伸手摸了摸擔架上昏迷不醒的王虎那張已經變得如同黃紙般的臉,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第二三七章鄭南的臉色慢慢凝重了起來】………
天京的勤政殿內,草草地用過午餐的楊秀清、石達開、鄭南及洪仁�娜耍��蛹�衫紀豕����琅汕駁囊遠蚋衩商夭�粑�椎目疾焓僱擰K孀徘跋嚀斐�煬�拇筇げ角敖��煬┑耐飩換疃�脖淶靡斐5姆泵ζ鵠礎4右淮笤緲�跡��薔鴕丫���蛹�肆腳�耍�由險餘��丫�塹諶�α恕�
說巧不巧,今天的這三批人,對楊秀清等人來說,似乎沒有感覺到其中誰和誰有些什麼必然的聯絡。而對於鄭南來說,心境卻就是完全不同了。
歷來作為中國宗藩的越南阮朝,居然能派來使者急於拋棄滿清投靠,他還是覺得蠻可以理解。這個越南也好、以前的安南也罷,從來都是在別人的保護之下才能生存,即便是到了二百年後,也需要中國人民的無私援助,否則一樣擺脫不了殖民統治。
他清楚得很,那個什麼翼宗阮福蒔之所以這麼著急,無非是因為不少的滿清餘孽竄進了他們那裡,他們扛不住了,這才想起現在遠遠比滿清更強大的太平天國。當然,就像一接見完越南使者鄭南就對楊秀清、石達開和洪仁�檔哪茄��飧雒σ歡ㄒ�鎩2喚鮃�錚�掛�】煜鋁鈐頗獻芏蕉盼男慵岸驕�倫諮錚�遼倥沙鮃桓鼉��ぴ僥希�誶宄�輩柯�宀斜�芙�耐�保��詠艚�つ喜浚�繞涫峭諒祝ㄡ�郟��
儘管跑到天京來的越南使者遮遮掩掩,鄭南可不糊塗。早在一七八九年,那個越南前流亡國王阮福映就曾經跟法國簽訂同盟條約,以允許法軍長駐交趾中國地區(越南南部),並把土倫(峴港)割讓給法國為代價,換取法國派遣一支軍隊,幫助其復位。正是藉助了法國人的力量,他收回了自己的首都順化,剿滅了西山亂黨政權。所幸的是,由於此時恰恰正逢法國自己國內的大革命爆發,可憐的法國人白白出了氣力,卻無緣消化它已經得到手的勝利果實,只能把怏怏把軍隊撤回。阮福映卻順利地繼續北伐,滅掉了安南王國,統一全境。
後來,儘管阮福映請求中國加封,而滿清也改封他為越南國王,可阮福映這不過都是做做樣子。在阮福映及其後世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