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嗎?”
“……”詩溫默,寧王爺的形容她是聽過一些的,深刻明白此人不開涮一兩次絕不會罷休,她脾氣好,她忍!
做人要深知見好就收,日免瞧著詩溫的臉色,覺得自己開玩笑也差不多了,這才正色:“只是左相最近動作太大,私吞賑災銀兩,導致南方災區無銀買米。我也是最近到了京城才知道此事,所以想捉了左相公子以此要挾左相,好解皇兄缺銀之急。”
這段話在理,但現在得看左相公子合不合作,畢竟日免又不能真殺了他,到時惹怒了左相,說不定會來個改朝換代呢。
這次危淤傾一眾人完全處於事外人,當即表示與她無關。她不想和朝廷的任何人、任何事扯上關係,既然紫霞已到,乾脆就準備了明日上路。
這一下左相公子急了,完全無視日免所說的計劃是針對他老爹的,只想他們這一上路月兒不是要跟著走?
急中生智,暫不理日免的問題,他拉著危淤傾問:“多少錢,將月兒賣給我!”買賣丫鬟不過是一張賣身契,只要對方肯出價,他堂堂左相公子有自信沒有買不起的。
說這話時他用的“我”而不是本公子,危淤傾看得出他對月兒的好感與誠意,但聽到“賣”這一字時,臉色還是控制不住的冰冷了下去,抬起眸,對上他的眼,從牙縫擠出一字:“滾!”然後將一個孤單且冷漠的背影留給眾人,獨自離去。
左相公子嚇住了,因為月兒的關係他也算仔細瞧過危淤傾,覺得這人生活隨便,並不會因為小事對下人有什麼責備,相反是極度縱容,可以說是一位很奇怪的小姐。但像剛才那般冷漠的樣子他還從未見過,特別是那雙眼睛,裡面沒有對他的厭惡,只是幽靜,幽靜得讓人不自覺打顫,從心淵之底生出恐懼!
他看向月兒,只見對方臉上的溫柔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發著寒的眼神。他不明白,他做錯了什麼?他只是不想讓她離開而已啊……
“玉,走。”月兒生氣,除了對方用錢來衡量她的存在,像寧府人那樣用錢來侮辱她外,更重要的是他惹怒了傾兒。傾兒生氣她很少見到,因為那個人會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的時候,便是真正觸碰到她傷的時候。正如危淤傾所想,月兒因為懂,看了便會慌、會亂,更會心疼。
如果此時換了一人,月兒指不定已上前拔劍斬殺!
眼睜睜看著那樣的月兒離開,左相公子更是鬱悶,他不明白啊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就算要判他死刑也得給個理由先啊!
他蹬腳,極度想罵人,卻找不出一句罵人的髒話,將日免所說的事完全拋至腦後,悶頭走回左相府,又如昨天一頭扎進自己臥房。
左相公子望著房梁發呆,越想心頭越悶,著急無用,明天他們就要離開了!
心情的鬱悶的猛站起,不就是一女人嘛,又不是沒見過!他堂堂左相公子,難道連個比她好的女人都找不到嗎?!
第二天一早危淤傾他們當真準備離開了。車伕大叔是王爺,肯定不會再跟他們同行,詩溫也結束了她的人質生涯。
銀鬼依言與她們同行,一切收拾完畢,啟程了——
“等等!”
這聲喚,首先停住的是危淤傾,唇角不易察覺的上揚。
左相公子氣喘吁吁停在她面前,這次他學乖了,直接無視了身為丫鬟的月兒,對處於小姐位子的危淤傾說道:“我必須弄懂,昨天你那‘滾’字的意思!”想了一夜,他從未這般上心過,雖為左相之子,但他母親並不是尊貴出身,只因他是家中的唯一男子,所以左相對他關愛,甚至寵溺。從小,他想要的東西幾乎沒有得不到的,所以變得事事他都不用心。現在這樣煩惱,這般不願放棄的感覺,已很久沒再體會,他不想失去,更不願失去——唯一讓他動心了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