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都有些發疼。
幸好國公府的馬車足夠大,外頭日頭卻是照不到車上人身上。
不過,馬車四周騎馬隨行的護衛們卻是沒有這般好運,沉香轉頭抬高視線,侍衛們俱都一身衣裳將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越是溫度悶熱,越是不敢□□面板……
“……你不懂了吧!西北的日頭毒辣的很,哪怕是壯實的漢子,也不好日日曬在日光底下,不然雖沒什麼大礙,可被曬傷的地方兒疼腫不說,還瘙癢的厲害,可是有些耽擱事兒。故他們才把自個兒捂得嚴嚴實實……你這丫頭,可是沒見過吧!”土包子了吧!
沉香收回視線,瞥了眼自說自話,自得其樂——多管閒事的秦東,靜靜的盯視半響,默默的移開視線去。
“哎……我說……”
說這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屢屢被沉香噎個半死,卻不知疲倦,每每捲土重來,越挫越勇的秦東。
這傢伙兒自從遇見沉香,就放佛見到什麼有趣兒的似的,倒也沒什麼壞心,可就是忍不住嘴賤的很,非要是不是多說幾句。、平日裡跟在國公爺身邊兒,許是憋的狠了,好容易找到個能吵嘴……好吧,單方面吵也算的話,這嘴啊——禿嚕起來就沒個完了。
用沉香的話說,真是女人都沒有這麼碎嘴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色漸暗。
前頭一個黑衣侍衛騎馬朝馬車緩緩而來。
沉香定睛一看,心中暗自琢磨,應是該停車,好燒火做飯,順便休息一夜了。
這侍衛名為休凌,是國公爺的親衛統領,這幾日在外露宿,都是這人先行挑好了地兒,再來回稟國公爺,好稍作休整。、今日……應是不會例外!
果然……
休凌控住馬匹,停在馬車車窗外頭,微微俯身朝著視窗道:“國公爺,時辰不早了,咱們今日便再這兒休息一晚吧!您看,可行?”
前面車伕勒緊手中韁繩,有意緩了車速,只聽裡頭國公爺沉穩的聲音傳出來,道:“可。”
“是!”休凌得了命令,立時調轉馬頭,高聲往前頭傳話去了。
沉香也沒閒著,轉身進了馬車前影壁角落裡,掂起一個青布包袱,覺出馬車已經停下,動作飛快的率先跳下馬車,往前頭一塊兒較為平整的地面兒跑去。
秦東此時已經在那兒忙活開了,見沉香過來,手裡頭抱著一捆樹枝,抬頭衝著沉香,呲著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說道:“丫頭,快來!”
沉香快步上前,將手中包袱放到一邊兒,一邊走一邊挽著衣袖,秦東一看,連忙說道:“不用,不用,這些粗活你個小丫頭就別沾手了。我弄的差不多了,那不……”秦東點了點下巴,朝著不遠處一處堆著柴火的地兒,道:“你帶著火摺子呢吧?先把火燒起來,一會兒架起火,好給爺燒口熱水喝,快著些吧,甭讓爺久等。”
“哦!”沉香腳步不停,只是打了個彎,直直朝著那堆樹枝走去,掏出火摺子把火燒起來後,沉香站起身,熟門熟路的往擺放雜物的另一輛小些的馬車走去,踮著腳兒悶著頭巴拉了一會兒,從裡頭掏出口鍋,另一隻手拿了幾個快趕上她腦袋大小的盆子,扭頭原路返回。
這些活計她這幾日她是做慣了的。
秦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拿沉香當自個兒妹子看的,原本瞧著沉香個子小小,年紀也小小,就沒打算讓沉香做活,左右這隊裡也不差這一個。
可奈何沉香悶不吭聲,手腳卻不慢,每回都搶著幹活,有時不會的,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忙過一回,下次她就能上手,還偏就利索的緊。
秦東說了好些回,可沉香該幹什麼還幹什麼,秦東嘴皮子都磨破了,卻是實在對沉香沒折,好在他細細瞅著,這丫頭倒是瞧著挺輕鬆的,沒怎麼見著累相。左右自己在一邊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