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很快的入睡,我卻有點睡不著了。這些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懸了。小諸葛現在應該還在日本國內找我呢,我要趕快回家,萬一他要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對小丁她們動手我可怎麼辦?還有那個神秘老人到底是誰,怎麼看他都好象和小丁家的人有淵源,可是連小丁都不認識他,會不會是小諸葛方面的人呢?按理來說也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的話,以他的一身功夫早就可以個我輕鬆的生擒活捉了。
而且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也讓我很奇怪。我回頭看了看正在熟睡中的小女孩,長長的睫毛,玲瓏的小嘴,高挺的鼻樑。還有她身上東方人特有的金黃色的面板,怎麼看怎麼都象是亞洲人。可是卻有著一雙綠色的眼睛。那幫人難道真是因為這個就要殺了她嗎?實在是太野蠻了。
看著床上的小女孩,我坐在床邊慢慢的睡著了。完全沒有聽見小姑娘在夢中的咿唔,如果我真聽見而且真的明白的話,我想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第二天,早早的我就被叫醒了,然後被小姑奶奶拉著去了一趟廁所(她還是不肯鬆手),不過我在心裡也能體會了。十多歲的一個小姑娘被一群人圍住準備施以酷刑,這樣的心理創傷可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彌補的。
吃完了早飯,我又去商店給我們換了一身行頭,然後一起做上火車來到了河內。到了河內一打聽,才知道,飛往南寧的飛機要到週五才有,但是到諒山的火車卻天天都發。路不是很遠,大約只有三個小時左右。而從諒山可以直接到達中國的憑祥。
我可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分鐘了,更別提等做飛機了。急忙拉著小姑娘做上了去諒山的火車。車上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去諒山然後轉到中國和中國人做貿易的商販。而我在車上也算是有了空閒的時間,可以和小姑娘好好的聊一聊了。
可惜我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問她什麼她都不明白,只是瞪著一雙綠色的大眼睛看著我。倒弄的我非常的尷尬,因為四周懂中國話的人不少,很多人估計都認為我是拐帶兒童的了。不過有一點還算好,就是她認可了我給她的新名字——小星星。
旁邊的一箇中年男子似乎看明白了我的窘境,說要替我坐翻譯,我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然後迫不及待的讓他問問小星星叫什麼名字,畢竟還是尊重人家父母的好。可是當中年男子剛一開口,小星星原本平靜茫然的表情一下子被一副兇惡的表情代替了,如同一隻憤怒的小貓,似乎連頭髮都要豎了起來。中年男人被嚇的向後一倒,踩碎了一筐雞蛋。
我笑著替他賠償了雞蛋錢,然後撫摩著小星星的頭,讓她安靜了下來。算了,瞭解那麼多有什麼好,難不成這個小姑娘還有什麼複雜的背景不成,估計在越南這樣的小女孩還有很多呢。既然她和我投緣,索性帶著她好了,如果她要不喜歡的話,想回來我也不攔著她。想到這裡,我心下反倒釋然了,然後愉快的和小星星做起了一種壓拇指的遊戲,看著她時爾被我逗的笑了起來,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孩子,啊,真想快回家啊。
車到諒山,然後我們著手過關,要說中越兩過的關卡真好象不設防一樣,村民們可以自由的進出進行貿易。而只有外地的客商才會被留下簡單的盤查一下。可是我們卻被邊境警攔了下來。
其實亞洲各國的人可以很簡單的分辨出同是黃面板黑眼睛的同類,是不是自己國家的人。所以當越南邊境警看見一箇中國人領了一個越南的小孩的時候,可能是故意苛求,示意我們停了下來。
我可不想跟這幫小鬼糾纏,隨手甩了一打美圓,那個警察大吃了一驚,然後沉默了片刻,四周看了看,最後對我們一揮手。
終於到了中國境內了,我看著這些中國人TMD好象我的親人似的。先不管別的了,急忙找到一公用電話,向小欣她們報了一個平安。小丁和小欣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