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八門遁甲城的佈局、線路,在時間上拿捏得恰到好處,算計得天衣縫無,他早已知道周全和龐易會有這樣的反應。不得不承認,周全輸了一局,他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徵皚在哪兒?”
龐易忙傳令出去,不一會就有幾個壯漢抓著五花大綁的徵皚進來,他又氣又怒,大叫:“教主,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周全揮了揮手,“鬆綁吧,大家都起來吧。”眾人把徵皚鬆開,跪著的人也站了起來,徵皚卻跪了下去:“教主,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我知道,有人使用易容術或某種變形法術偽裝成你的樣子混進來,可是居然沒人能看穿他,可見他對你的容貌和言行舉止很熟悉。你仔細想一想,最近十天,你有見到什麼特別的人物,或是與什麼陌生人交往?”
徵皚苦著臉,“教主,我最近忙著籌辦婚禮東奔西走,接觸的人不知凡幾,昨日來的賓客又那麼多,我哪裡能說得出來。”
“這人一定與你說過話,並且至少是在三五天前與你交往過,昨日的賓客可以不計在內。”
徵皚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眾人都緊張地望著他,可惜許久都沒有頭緒,他擅於與人打交道,這幾天接觸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周全問:“你有沒見過一箇中年文士,外表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高約有七尺,白臉無須,眉毛秀氣而微彎,斯文俊美朗朗如明月,氣質過人,臉目之間有二三分象公孫薇。。。。。。”
“有有有!是有這麼一個人,七天前我去錢塘辦貨,在酒館內就見到了這麼一個人,他坐在我對面飲酒,朝我微笑,我因為見他丰神俊朗,氣宇不凡,就與他攀談了幾句,哪道就是他?”
周全臉色一變,“他就是彌勒教的第二大菩薩——解脫菩薩,也是魔門的最後一個傳人,很有可能還是公孫薇的父親,所以公孫薇才會跟著他走了。我已經把他埋在數千尺之下的地底,想不到他還沒死,並且這麼快就回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彌勒教十住菩薩的厲害他們是很清楚的,這人排名在何簡、慧光之上,有多可怕可想而知;魔門雖然被刻意隱藏並被世人淡忘,但還是有不少人聽過一些傳說,道聽途說有時比事實還令人心驚,今日他一出手便在眾人眼皮底下把新娘給弄走了,他的威脅已不在涅磐菩薩之下。
謝雨卓說:“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跑出來,公孫姐姐就不會跟他走了。”
“不,他的身手極為可怕,法術、魔功層出不窮,你缺少實戰經驗,可能連他一招都擋不住,如果不是剛好離開,可能受到傷害,甚至有可能一起被劫走了。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具體哪一個人的錯,而是敵人太狡滑,太高明瞭,我們得重新估量我們的對手了。”
不管怎麼說,公孫薇落到她父親手裡,總比落在別人手裡好;公孫如思大費心機把女兒“劫走”,也不會是為了要女兒的命,至少生命是無憂的。但必須儘早把她救回來,否則她將會被洗腦,成為周全無法下手的敵人。
被這麼一折騰,新婚的喜氣蕩然無存,接下來幾天,五斗米教偵騎四出打探公孫薇的下落。既然公孫如思沒有死,那就說明地下世界並沒有完人塌陷,至少還有一部份人活著。周全親自帶了幾個高手到華山一帶尋找,可惜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只剩下一次強烈地震加塌陷留下的痕跡,連周全逃出來的秘道和古墓都已看不到任何痕跡,想從這兒挖下去是不可能的。
彌勒教主除了那一次迫不得已在八門遁甲城外露了點行蹤,一向神龍現首不現尾,可以推測他的功法沒有大成,鬥不過張道全,不敢輕易上門來招惹,估計正在閉關練功;上一次大戰幾乎全殲了彌勒教的兵馬,活捉了何簡,殺了第二任知足菩薩,打得其餘高手狼狽而逃。再加上週全毀了地底世界,徹底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