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他,因此對朝堂上的事知道的不多。
“第四天了。”日子越近,劉衍越發不安,確然這條腿對他來說太重要了,讓一個武將失去他賴以生存的腿猶如一個畫師自斷雙手。
“殿下你可以不相信楚沉夏會在五日之內趕回來,但請你相信我的醫術,就算沒有那續骨奇藥,我也能令殿下重新站起來。”半容在他淤青處細細抹藥。
“你不是沒有把握嗎?”劉衍低頭看著她白玉一般的手指,實難相信這雙柔弱的手指儘可以做那麼多事。
“七成把握也是把握,我不敢說的那麼絕對,是怕萬一。就算有了奇藥,不過是由七成轉為九成罷了,最後一成在天。”半容收回手,將裝有草藥的碟子移至一旁。
劉衍有些好笑地看著她:“你還信這個。”
“人無所相信才會痛苦,殿下之所以痛苦,是因為不相信我們,也不相信自己會好。”半容遞上一碗湯藥。
劉衍接過來輕輕吹了口氣,湯藥上的熱氣即刻倒向一邊,新的熱氣很快冒出來,他將藥碗放至一邊,目光落在半容身上,凝神想了半會道:“有時候,我覺得你真像他。”
“誰?”半容不在意地問了一句,重新端起那碗湯藥,遞至他面前,笑道:“殿下還是趁熱喝的好。”
“放著吧。”劉衍的目光從藥碗上滑落,隨手拿起一本書,似乎是認真看著。
半容瞧了他一眼,無奈將藥碗放下,收拾東西準備退出去,回頭又叮囑了一聲:“殿下記得喝,要是怕苦,下次我會放些糖。”
劉衍拿書的手一抖,假裝沒聽見,再抬頭時早已沒人影了。
有些失望地低頭,目光又跌回書面,他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失望,可這種失望確實真真切切,眼風掃到一個人影從門後折出來,一喜,抬頭看時,卻是自己的心腹,陸執。
“殿下好些了嗎?”
劉衍見他急匆匆地闖進來,必然是有急事,偏偏他顧左右而不言其他,微微點了點頭,乾脆問道:“什麼事?”
“柳掌固死了。”陸執吸了一口氣,時刻觀察著他的表情。
“就算我出不了這房間,這麼大的事我又豈會不知?”劉衍丟下手中的書,看著他一臉想說又極其隱忍的表情,忍不住催促道:“到底什麼事?”
“我有個堂弟叫陸軻,與柳掌固同為刑部當差,柳掌固出事前,他們倆起了點爭執,陸軻便揚言要將他殺死。”陸執的視線在地上逡巡了一會,皺眉道:“誰想到柳掌固真的會死,現在司刑寺的人已經把我堂弟抓進去了。殿下你是知道的,司刑寺的刑罰是我們也承受不住的,我怕。。。”
劉衍的眉向中心一擠,擠出兩道深深的紋路來,正色道:“你怕陸軻熬不住招了,因為你同他的關係特別,這樁案子會落到我頭上來?”
陸執忽然屈膝重重一跪,膽戰心驚地說道:“不光如此,因為尚書死的忽然,新的尚書人員還未確認,皇上已經將此案交由慶王主審,三司協助。陸軻雖然脾氣暴躁,但因他身居刑部要職,方便了我們,所以。。。所以我託他做了一些事。”
“什麼事?”
“廢太子無頭案。”陸執緩緩吐出這句話。
劉衍全身一僵,心頭猶如被一塊巨石壓的喘不過氣來,廢太子無頭案,轟動金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年的景象人人都或多或少的記得一些。
可劉衍不會忘,他永遠不可能忘記,自己最親的勤王叔被處以腰斬,死前連寫七個冤字。這是一個噩夢,是所有宗親的噩夢。
陸執微微停頓,顫聲道:“殿下始終相信勤王是清白的,卑職私底下呼叫各種關係去收集證據,前幾日陸軻還替我查到勤王的一個心腹的蹤跡。”
劉衍眼前一亮,脫口問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