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夏踢來一腳,揪住他衣領,威脅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還。”
景旡忍痛求饒道:“好,好,我說,我說,來的路上正遇上了一匹發情。。。哦。。。發瘋的馬,路就那麼點大,不撞我們撞誰?我當時心想不好,就衝了出去,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將那匹馬制服了。屁大點事,我就不說出來炫耀了。”
“誰信你鬼話?”楚沉夏忍著怒氣聽他說完,一抓他手臂,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晃了晃才發覺似乎是脫臼了,眼前的人卻傻傻一笑,不給他半刻思考的瞬間,“嘎登”一下便擅自將他手臂接好了。
“啊!”景旡大叫了一聲,投來極其怨恨的一眼。
楚沉夏無視他的目光,從上到小仔細地打量著,彷彿在觀察獵物似的,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問道:“我看看你還有沒有地方需要接骨,我的接過手法,大夫看了都說好。”
說著便壞笑著上前抓住了他的另一隻胳膊,景旡扭身想逃離卻被他牢牢鉗制,不由得怒罵道:“走開,理我遠點。”
楚沉夏見他如此牴觸,突然玩性大發,一改平日的沉穩,壞笑著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來嘛,來嘛。”
“咳咳。”一陣清脆的咳嗽聲忽然傳來,兩人同時頓住,偏頭看向有些尷尬的順王和半容。
楚沉夏連忙放手,站在那裡卻不知如何解釋,偏偏景旡裝作一臉不能見人的樣子,丟下一個嬌羞的眼神便跑開了。
“殿下。”楚沉夏忙上前行禮,順王臉色不大好看,頓了許久才道:“嗯。。。龍陽之癖,我不好苛責,但光天化日之下還是該多注意自己的行為。”
楚沉夏開口就要反駁,注意到半容偷笑的表情,一時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待咳完了,順王已經走開了,楚沉夏見他行走匆匆,似乎是真的很嫌棄自己。
半容饒有意思地看著他,楚沉夏瞧著她眼神多有打趣的意思,訕訕解釋道:“我不是。。。”
豈料半容竟不願聽他解釋,直把他解釋當做狡辯,搖了搖頭便往順王走開的方向追去。
楚沉夏進院時,眾人皆已入位,明明他才是宴請眾人的東道主,卻姍姍來遲,帶著幾分抱歉的神色,走向向他招手的楚夫人,在她席邊坐下。
這番夜宴,請的人本就不多,何況有幾個還因為公事來不了,加上永明公主、王若渝和裴叔東統共才八個人,因此顯得不大熱鬧。
倒也不枯燥乏味,從前不知裴叔東竟是講笑話的好手,直把眾人惹得哈哈大笑,夜幕漸漸降臨,婢女早已上前點好燈,大大小小的燈燭將這院子直照的通透。
楚夫人見他的這些朋友,個個意氣風發談吐不凡,還沒有什麼官威和驕縱之氣,十分欣喜,於是也暢開心扉道:“我最擔心的便是沉夏的親事了,這個年紀別人家的公子哥早就成親了,他卻一點也不著急,倒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每日擔憂發愁。”
順王藉著飲茶的姿勢掩藏眼中對這個母親的同情,若是他母親見到了這一幕,不知會不會當場氣暈過去?
楚沉夏分明瞧見了順王的眼神,登時有些心塞,半容看著楚沉夏用灼熱的視線望著順王,情不自禁地便笑出了聲來。
楚夫人不解地看著她,心直口快道:“孫姑娘覺得我這番話可笑嗎?”
眾人皆隨著楚夫人的目光望向半容,半容知道自己剛剛失了儀態,忙道歉道:“不是的,楚夫人,方才我想起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時沒忍住,還請楚夫人不要往心裡去。”
“哦?”楚夫人微微直起身子,想要聽她細說。
“呃。。。”半容一時語塞,求救似的看向楚沉夏,這眼神中倒也含著些威脅。
楚沉夏領受了她這記眼神,笑道:“母親,孩兒請了金城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