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漢子練了十多年武藝,對武功上多少會有一些直覺。
所以事到如今,這漢子基本已經信了葉文的這番話,甚至升起了回去將自家這家傳的功夫重新練練的念頭。
他都如此,與他一同被轟下去的那個兄弟也走上來向葉文請教:“不知道我那家傳的棍法有哪裡不對?”
“你那不是棍法……若我沒瞧錯應當是一套使槊的功夫,你以用棍的法子使這門功夫,自然不對”
葉文不會使槊,但是在那個世界裡好歹也是一大派之尊,和朝廷有著許多聯絡。對於這槊他也見過一些武將使用(平州那裡可是有邊軍的),大致也曉得了槊的用法。
槊和矛很相似,甚至在早期槊和矛指的都是一種兵器,到後來才漸漸的脫離出來單獨成為一種兵刃。
這個漢子適才用棍的手法和架勢都非棍法套路,反而類似戰陣上的馬上功夫,可惜本來好好一套功夫,硬生生變作棍法,其中精妙之處難以展現,又因為從馬上換做了地上,不少招數都調整的失去了原本威力
葉文初時去瞧總覺得不對勁,後來見到這人使出的其中一招才瞧明白——當時那漢子是使滾斜掃,若是在土地上當能划起一片土塵,可是這一招和棍法中的拖卻不同,根本就是馬戰中居高而下的斜斬,此時回過神在去想先前那些奇怪的招數就盡數明瞭過來,這才瞧出這門功夫的來路。
“你這門功夫……練之無用、棄之可惜……若能尋到本來招數倒不錯,還能替咱們祖先傳承一脈功夫可惜……”
那漢子這才明白,適才葉文讓他下臺前問的那句:“你家可還有別的功夫傳你?”是為了什麼,感情是想問問這套功法的原本招數有沒有保留下來。
想到這裡,這漢子竟然不自覺有點慚愧之感,自覺老祖宗傳下來的好技藝不但沒能學好,而且還學的亂七八糟,當真給祖宗丟人。此時竟然沒有絲毫懷疑之情,卻是想起小時候自己爺爺總和自己說:“咱家祖上可是出過將軍的……”那句話來了。
見到葉文將兩個漢子的怨氣都給平復了下去,那馬尾辮女孩此時也不鬧了,反而好奇這個看起來和自己一般大的年輕人竟然這麼厲害?連已經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功夫都認的出來?
“不會是隨口胡謅的吧?”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只是自己那兩個朋友都不計較了,她再鬧下去似乎有點不合適,便也退到一旁,只是看著葉文繼續面試那些武術教師,希望能夠看到葉文出醜的畫面。
好在自己那兩個朋友雖然落選,但是覺得留在這裡似乎能夠學到不少東西,而且還能增長見識:這麼多武功好手一起顯露武功可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事情,何況還是現場?所以對於留下也沒什麼異議,幾個人便這麼待在這裡一直看。
葉文忙活了半日,才將一眾前來面試的武術教師盡數面試了一遍,只是其中有幾個傢伙讓他很是心煩,尤其是有個自稱在地區散打大賽中得過名次的傢伙,非得說他這個招聘有黑幕否則憑什麼他一報名號,連看都不看就讓他落選?
“我這裡是教傳統武術的,不教散打”
心理想的卻是:教那個有個毛用?難道老子還讓自己的弟子上陣和人拼殺的時候說要注意規則,小心不要犯規了?
“就剛才那些花架子,哪裡比我學的好了?”
這人也是氣極了,一張口就來了個群嘲,當下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了這個傢伙身上,那目光個個都和刀子一般,好似要將這人凌遲一樣。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好像惹了眾怒,不過喊都喊出去了,也不好收回來,只是他也不傻,直接將炮口對準了葉文:“你剛才不是顯的很能耐嗎?上來和我比劃比劃我便要你見識見識散打的威力”
“嘿,今個兒怎麼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