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那樣丟掉秦州兵馬使的職務,直接加入河隴軍。
文官和武將不一樣,哪怕是劉晏,也被朝廷任命為河隴都轉運使,李泌出任河隴節度府長史,王昌齡也被朝廷任命為河隴監察御史,他們都有朝廷官職,那自己辭去秦州刺史,加入河隴節度府,又算什麼呢?只能當岐王的幕僚官。
要知道崔光遠之前可是從三品的京兆尹,雖然被貶黜為秦州刺史,但資歷還在,官階還在,一旦轉為岐王的幕僚官,自己的前半生奮鬥都沒了。
對於崔光遠的猶豫,李鄴完全理解,他笑著安慰崔光遠道:“崔使君暫時不用考慮太多,繼續出任秦州刺史,畢竟還有大量難民需要崔刺史照管,我只是想說,一旦朝廷要把崔刺史調離隴右,那麼只要崔刺史願意,我有辦法讓崔刺史繼續留在隴右!”
崔光遠嘆口氣道:“和殿下共守長安那段時間,是卑職這輩子最順心,最有成就感的經歷,卑職當然願意為殿下效力,只是長安有些人憎恨卑職,恐怕他們不會讓卑職如意!”
“誰?”
“一個是魚朝恩,一個是程元振,還有一個是越王李系?”
李鄴不解笑道:“你得罪魚朝恩我知道,但你怎麼會得罪程元振和越王?”
崔光遠冷笑道:“天子恢復長安,第一件事就是清算,下旨讓程元振協助越王清算,他們為了撈取錢財,肆意汙衊無辜,卑職身為京兆尹,多次揭穿他們汙衊良善,壞了他們撈錢大計,他們當然對我恨之入骨。
還有一次,越王家僕在平康坊喝酒傷人,被卑職下令抓捕,越王求情也沒有用,被卑職下令重打五十棍,流放劍南,越王恨我不給他面子,多次揚言要收拾我,我被貶到秦州,也和他在天子面前進讒言有關。”
李鄴點點頭笑道:“崔使君放心,李輔國、魚朝恩和程元振三人都收了我的重賄,他們還等著我每年送錢,相信我提出把使君留在隴右,他們不會反對!”
有李鄴這句話,崔光遠放心了,他連忙躬身道:“崔光遠願聽殿下安排!”
辛雲京是第二批率軍前往金城,李鄴在上邽還做了另外一件重要之事,那就是建立鷹信聯絡點,從襄陽到漢中南鄭的鷹信線路已經建立,然後建立從南鄭到上邽的鷹信線路,另外還要建立長安到上邽的鷹信線路,最後以上邽為兩條線路的中轉,將鷹信發去金城。
如果沒有鷹信,訊息往來一趟至少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會誤了大事。
這天上午,一隻信鷹從漢中方向飛來,緩緩落在鷹塔上,這是一隻已經飛了三年的信鷹,稍微訓練就能適應新的路線。
它這是第二次往返上邽和南鄭了,這就是意味著,這條鷹信線路已經完成。
鷹奴見信鷹腿上綁著一隻紅色信筒,嚇了一跳,居然有第一等重要訊息,他連忙取了信筒,飛奔而去。
李鄴在收拾了,準備返回金城,這時,親兵在帳門口道:“啟稟殿下,南鄭送來緊急訊息!”
“呈給我看!”
親兵把紅色信筒遞給了李鄴,李鄴看了看信筒,上面刻有一個‘襄’字,不是南鄭的訊息,而是襄陽轉送過來的。
他取出紙卷展開細看,是季廣琛寫給他的急信,朝廷調集九大節度使圍攻相州,天子下旨要求季廣琛出兵,季廣琛當然要請示李鄴。
李鄴冷笑一聲,歷史上九大節度使圍攻相州,魚朝恩的高光時刻。
他當即寫了一封回信,‘可安排杜寬率五千新軍前往相州!’
杜寬被任命為鄧州刺史,同時出任襄陽節度府副使,李鄴心裡明白,必然是杜家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杜寬才會得到這個位子。
既然他是節度副使,那就讓他去相州風光露面,相信他也很願意前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