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知道,也幸虧你母親替我把門,所有送禮之人一概不接待,禮物也一概不收,所以在潤州這兩年,我一文錢都沒有貪,也多虧你母親補貼我幾千貫錢,否則而我連幕僚都請不起。”
李鄴笑道:“回頭我再給父親留一萬貫錢,繼續保持這個清廉作風,別讓人抓住把柄。”
“你哪來這麼多錢?”
“我在河西走廊上滅了一支馬匪,就從他們手中拿到了幾萬貫錢,我手上還有大量的寶石。”
李岱也知道自己管不了兒子,他沉吟一下道:“剛才高翁讓我學你對待楊家,你給我說說?”
“父親,其實就是那句話,該直的時候直,該曲的時候曲,楊國忠有天子支援,他在未來的幾年都將會大權在握,這個時候儘量不要與他為敵,而且祖父退下去了,楊國忠的敵人就不再是祖父,而是太子和安祿山,所以父親一定要避開這個矛盾,不要輕易站隊。”
“如果一定要站隊呢?”
“那就站太子那一邊,父親只要與韋見素以及廣平郡王的關係保持良好就行了,但千萬不要和太子接觸。”
李鄴見左右無人,便壓低聲音道:“天子準備用蜀王李瑞來取代太子,接下來幾年的鬥爭主線路就是這個,父親要千萬當心。”
李岱大為吃驚,天子又要換太子,自己居然絲毫不知,昨晚父親也沒有提醒自己。
“那我要不要去拜訪楊國忠?”
“當然要去,不過我建議父親最好和鮮于仲通一起去,鮮于仲通是父親上司,父親繞開他不太好。”
“就聽你的建議!”
李岱欣然笑道:“我下午去官署,鄴兒下午有安排嗎?”
“我下去要去漢中郡王府上,約好的,要不父親和我一起去吧!”
李岱搖搖頭,“我也是和鮮于使君約好的,下次再跟你去拜訪一下漢中郡王!”
“是李少尹嗎?”後面有人問道。
李鄴一回頭,只見一名身穿紫袍,佩戴金魚符的中年男子站在不遠處,身後跟著一群隨從,正是宰相楊國忠。
李岱不敢怠慢,連忙上前躬身行禮,“下官參見楊相國!”
楊國忠笑眯眯道:“京畿重地,京兆府事務繁雜,責任重大,以後就要辛苦李少尹了。”
“卑職應該的!”
“你和鮮于使君要好好配合,總之一句話,你們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我一定替你們解決。”
“多謝相國!”
李鄴遠遠站在一旁,看著楊國忠的拍胸脯保證,楊國忠的話半真半假,雖然他未必是出於真心想幫助李岱,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絕不希望鮮于仲通出事,他是想用鮮于仲通來接替張均或者韋見素,正是這個緣故,楊國忠不會搞亂京兆,最多給父親穿點小鞋。
楊國忠看了一眼李鄴,他實際上是想找李鄴說兩句話。
“李少尹稍等片刻,我去和令郎單獨說兩句。”
李岱微微一怔,只得點點頭,楊國忠又向隨從使個眼色,這才快步向李鄴走來。
“楊相國有什麼見教?”李鄴笑問道。
楊國忠拉著李鄴的胳膊,背朝眾人,走了幾步低聲道:“首先我要感謝李將軍抓住女刺客,使我兒子能得以瞑目,萬分感謝!”
李鄴出手抓住女刺客本身就很難隱瞞,縣衙上下都知道,縣尉馮敏不說,別的捕頭也會說,就算是當時不知道,但事後就會逐漸有很多人知道是李鄴出手抓人。
李鄴淡淡道:“相國不必客氣,對方栽贓我祖父,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李將軍出手,請李將軍放心,我一定會關照令尊!”
“多謝了!”
楊國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