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偷溜進去玩的小學生聽到聲音,血梟能在那種地方躲上三年不止。
有跡象表明這傢伙在懶得出門採購的時候,嘗試過吃人,是的,二位,在二十二世紀的今天,一箱速食棒可以支援一個成年男人三個月不餓死的年代裡,有人吃人的事情發生。
不過後來他好像改正了這個習慣,也許是不合胃口吧(其實是找到了處理屍體更好的方法),總之,這個男人極度瘋狂,視人命如草芥,有著近似病態的殘忍,卻又不是隻完完全全的野獸,因為他行事時有謹慎和機警的一面,一月與鋼鐵戒律的衝突中,他在武裝部隊的火力下選擇了逃跑,這是非常明智的。”
茶仙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端起保溫杯中的熱茶抿了一口;“性格方面大致如此,接著說一下他的知識。我不得不說,寬泛而淵博……他的學歷比我們所在的這棟建築中任何一個人都要高,我們要是回去念大學,都得稱血梟一聲教授。”
這一刻,冠之郡hl北方第二分部內全體工作人員,包括當時從歐洲總部調來的每一位臨時支援人員,無一倖免,集體躺著中槍。
“血梟二十三歲前,一直待在耶魯專攻生命科學,當然,使用的是別人的身份。當上研究生以後,成了當時系主任的助手兼得意門生,老教授見人就誇耀自己這個學生早晚有一天能成一代科學巨匠。事實上,他老人家前幾天還是這樣說,顯然他沒明白hl派人去問話的意思……
最後他身份敗露的原因十分諷刺,那時hl北美分部找人和血梟接觸,想將這位‘青年才俊’徵兆進組織,結果派去的人就這麼一去不回。等當地長官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時,還以為血梟冒充的那個學生是‘自由戰線’安插進大學的間諜,結果到其家中去拿人才發現已人去樓空,暗門後發現了一個實驗室,裡面像個屠宰場。”
當然,當年還沒有‘血梟’這個代號,這個案件也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因為牽涉到hl的成員被殺,所以最後低調收場。數年後,遠在歐洲的血色午夜事件也沒有和這件事聯絡在一起,直到今天,我們終於確認了血梟的相貌後,世界各地許多懸而未決的連環殺人案才被傳來在一起。”
紙俠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學識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都強,包括你在內?”
茶仙並不否認:“可以這樣說,我和他不同,我需要掌握的知識必須面面俱到,因此對大多數東西,只可觀其大略、不求甚解。在心理學上,或許我與他不分伯仲,但生物學、化學等方面,他的水平可謂登堂入室,爐火純青,做我的老師不為過。”
紙俠道:“所以……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得知他喜歡並很擅長把人當青蛙一樣解刨,偶爾吃上一兩個,僅此而已。”
一旁的盧卡心中雖也是這樣想的,但他絕不會講出來,還暗喜有紙俠這麼個心直口快的替他把話說了。
茶仙回道:“不,這揭示了一個問題,血梟做事是有目的的,並不是單純出於興趣。他殺瞭如此多的人,在每個待過城市都有一個裝置先進的實驗室,無疑是在研究些什麼。而且,他一定早在進入大學以前,就明確了自己的目的,學習只是計劃的一部分,為了能完成這個目的,他需要這方面的淵博知識。”
紙俠想到了什麼:“也就是說,無論他逃到哪裡,都不會放棄自己的研究,只要我們從這方面下手……”
茶仙接道:“是的,高階醫療用品的走私,黑錢的流通等等,調查這些,就能找到血梟,他再謹慎也無用。因此我說,追蹤他並不急於一時,捕獵時,要完全掌握獵物的思想,才更有意思。”他的視線回到大螢幕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那個被審訊的銀影殺手身上。
紙俠沉默不語,他已從這番話裡捕捉到了什麼,這個七皇子很不簡單,他外表隨和,為人謙和、禮貌,談吐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