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領著自己的小紅馬拿著三個月的餉錢出發了。
謝祁一個人坐在馬上,嘴裡叼著根草,背後揹著把劍,慢悠悠的趕著馬往前走。前幾日他收到以前好朋友的信,信上說他遇到麻煩希望自己去幫個小忙,可是又不說是什麼麻煩,這樣讓謝祁很不爽,所以他儘量拖著時間。明明只要一個月的路程,他硬是給走了一個半月之久。
路過蓮城,謝祁直接找到了酒樓要了點好吃的再要了幾兩好久,繼續往前。
好友家說的好聽在蓮城,其實只是在離蓮城大概2…3里路的野外。
騎著馬一路晃盪很快就到了老友家。
謝祁看著破敗的家門,聞著空氣中弄弄的血腥味,有一點傻眼。他從馬上下來還有點站不穩,不過很快就扶著馬站住了腳,他突然想起以前也是這樣的,自己從馬上下來沒注意摔了,好友騎在另一匹馬上嘲笑自己。
謝祁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切想,這大概是那裡弄錯了,說不定只有家僕被殺了,老友這麼精明的一個人一定沒事,說不定躲在那裡看著自己被嚇得腿軟哈哈哈笑,自己得進去看看,找到那傢伙非得揍一頓,有開這種玩笑的嗎!
他踉踉蹌蹌的往裡面走去,推開大門,血腥味更重了,他往前走著,走到院子,家僕的屍體被隨意的堆在一旁,流出來的血都把地磚的縫隙都塞滿了。
院子裡有個大水缸,是謝祁當年從蓮城扛來的,那時候好友才決定在這裡定居,帶著一個孩子,謝祁聽人說搬家後家裡要有點和孩子命裡缺的東西才好,他特地跑到蓮城扛了個,裡面灌滿了水,種上了蓮花。
謝祁眨眨眼,好像看到了一個七八歲的小胖子趴在水缸邊撈蓮藕,再眨眼小胖子就不見了。
謝祁走到水缸旁,水缸裡已經沒有蓮花了,只有幾片蓮花瓣,荷葉也不見了,水缸裡的水渾濁一片,謝祁面無表情的從水缸裡把家僕的屍體提起來,然後放在了地上。
小心的把水缸旁邊的血漬擦乾淨,水缸外面雕了幾朵荷花,荷花瓣中間已經乾枯了血漬黏在裡面,謝祁花了好大功夫才將水缸清理乾淨。
清理完水缸,謝祁閉了閉眼,繼續朝裡面走去。
大廳的門關著,謝祁手放在上面抖樂半天才緩緩的開啟門,這要是被老友看到又要嘲笑自己了,一江湖大俠,一歸隱變得膽小起來了。
大廳比起院子大廳顯得乾淨多了,沒有隨意倒在地上的家僕,沒有血跡。有的只是一具吊在橫樑上的人。謝祁扶著門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他覺得自己應該很生氣,可是並沒有。
他還是很冷靜。
他冷靜的有點不像自己,他記得很久前有人說,“祁,你性子太急,這樣子你要吃虧的。遇事要冷靜。”
他有點記不清是誰說的,從那以後他一直裝作沉著冷靜,現在看來他是裝到骨子裡了,現在該激動的時候他冷靜的要命。
他走上前,伸手去夠老友,可是老友掛的太高有點夠不著。謝祁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都說了,屋子不要造太高,你看現在我想把你放下來都做不到。”搬來一張椅子,才勉強能夠夠到老友的腳,好不容易將老友弄下來,謝祁覺得自己有點累了。他直接坐到了老友屍體旁,下酒菜忘在馬上沒有帶,不過倒是沒忘了帶酒。
開啟酒壺,先自己喝了一口,剩下的都往地上灑去。
“你說,你說……你“謝祁嘴巴開開合合,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是都說不出來。”你說你,怎麼不說清楚點,我以為你騙我來喝酒,我還買了很多菜。你要是說清楚了我……”謝祁抹了把臉剩下的話他不用說。
謝祁看著老友,穿著他最愛的白服,沒有束髮,因為自己的搬動頭髮有些凌亂,表情還很安詳,只是右手握緊了。謝祁從握緊的手裡看到一截布料,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