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存在。他們這些年在這商路,資訊甚至運輸上偌大的投入,幾乎是血本無歸。
喜的是,受損失的,不是某一家,越是被壟斷的產業,受到四海樓的衝擊越大,但是同時,他們也發現,刨開自己的損失不算,他們從四海樓裡的收益,遠遠比一家之力開闢的幾條商路強的多了,而這些收益,只需要付出極小的代價就能得到。
更重要的是,這京師商賈齊聚與此,幾乎就等同於天下商賈齊聚於此了,商賈們的集中,無疑是正德朝商人們最大的盛事了,在這裡,每日的商機出現的機會,也許比那些商人們一年中遇見的還多。哪怕你本來什麼都不想做,只不過閒著無聊,到這四海樓逛逛,也許出來的時候,你已經做成了一筆買賣,幾萬兩銀子已經揣在口袋裡了。至於貨物,也許你都還沒看見,就完成了交割,剩下的,不過是路上運輸之類簡單的事情而已。
賺銀子如此輕鬆,沒有人不願意不歡迎的!更何況,四海樓的訊息,信譽甚至執行力,容不得任何人懷疑。
沒有人想去置問這四海樓的東家的來歷,其實,當這樓上的牌匾,由司禮監劉公公親自來揭開的這個時候,就足足已經夠打消大多數人不應該有的心思了,這還不算,當那“四海一家”的御筆親書的四個大字一露出來,這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人覬覦的心思,也頓時偃旗息鼓了。如今的大明朝,最大的就是這兩位,誰要是覺得自己活膩了,大可去找找他們的不自在。
這個是一個值得百官們關注、議論的事情,另外還有一件,當然就是這即將成立的官辦武學“威武大學堂”了,對於興辦武學,武將勳貴們固然欣慰贊成,但是那些文官們,也沒覺得太奇怪。當今天子的行事荒唐固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天子好舞槍弄棒,不喜文事,也不是什麼新奇的訊息,這辦個武學,雖然不算意外,但是,至少也不感覺太突兀。
真正讓他們嚼穀的是,以往在這種天子看似荒唐的行徑中,內閣、兵部他們是斷斷不會湊上去的,畢竟大明的官員,節操還是剩下那麼幾分的,千辛萬苦做官,哪個不願意留下一個好的官聲,真要是在史書上留下個佞臣、諂臣的名聲,那比殺了這些自恃持身頗正的官員還要難受。
但是奇怪的很,對於這武學“威武大學堂”,從內閣到司禮監,然後再到兵部,那簡直是一路暢通,沒有任何的阻礙,甚至連反對的聲音都聽不到,就連平時最喜歡哭窮裝可憐的戶部,這次都把嘴巴閉得緊緊的。那個如今已經很少在百官面前表明自己對某事的態度的李東陽李大學士,聽說都在人前不止一次說過:“興辦朝廷武學,乃是國之大計”之類的話。
這是怎麼了?大明朝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如此君臣同心的事情了,官員們一頭霧水。
越是不清楚,越是要弄清楚,且不說好奇心會不會害死貓,但是擔心自己錯過某個機緣的事情,卻是每個人都有的。夠資格去在部堂打聽詢問的,自然去各部堂打聽詢問,沒有資格有這麼高檔的訊息渠道的,城外“威武大學堂”那轟轟烈烈的工地,便成了他們最好的打聽訊息的場所了。
每日裡至少有上百的閒人,站在學堂的個堪稱草草建成的外圍柵欄邊上,鼓著眼睛看著學堂裡頭的情形。柵欄雖然草草建成,但是,那柵欄四周拿著刀槍軍兵們,可不是草人兒,聽說這次兵部舉行演武大試甄選出來的軍士,就是這大學堂第一批的學生,這些人,可是不少都在軍中見過血的,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匹夫,如今各個都有了御賜的腰牌護身,打算仗著自家權勢,在他們面前耍耍蠻橫的話,那可真要好好想想了。
當然,最令百官們好奇的,就是這威武大學堂不像國子監那樣設立監正一職,而是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