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轉頭對朝小樹說道:“我殺了這麼多人，不會惹麻煩吧？”
朝小樹嚥了口口水，問道:“你真是不惑境念師，不是知命境。”
王剛搖搖頭道:“你和呂清臣一樣，都過於看重境界，境界這東西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那什麼才重要？”朝小樹此刻覺得很荒謬，自己一個洞玄境修士，竟然會向低一層次的不惑境請教。
但事實擺在面前，王剛這位不惑境修士的實力，根本不能以境界論強弱。
親王李沛言的手下，每一人都是精於殺陣的善戰之士，朝小樹自問不懼那些人，但想殺死他們，也要廢一些手腳。
但是王剛不過潑出去一杯酒，然後以念力控制水液，就將幾十號人殺死。
朝小樹自問做不到。
“對修行者而言，重要的只有兩樣，一個是念力，一個是天地元氣。”
王剛右手一招，空氣中的雨水就被他攝過來一道，然後漂浮在他手掌心。
“修行者用念力感悟天地元氣，控制天地元氣，念師也好，劍師也罷，都是對天地元氣一種控制手段而已。”王剛輕鬆說道。
朝小樹皺眉道:“水流柔軟，打在人身上也不足以致命，為何能穿透脖子？”
王剛五指一張，水流化作水箭，飛速穿透旁邊涼亭的柱子，留下一個很細小的空洞。
“我用念力將水流壓縮至最薄，然後再附加一點衝擊力，就可分割萬物，與水滴石穿的道理差不多。”
寧缺看到王剛的操作，眼睛一亮道:“液壓衝擊？”
王剛瞥了寧缺一眼，說道:“這個詞用的好。”
朝小樹不解道:“這需要極為精細的念力操作，你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王剛指了指腦袋道:“只要意志力足夠堅定，念力就不是問題。”
“意志力？”寧缺若有所思道:“是不是說，只要意志力足夠，念力夠強，哪怕不透過氣海雪山，一樣也可操縱天地元氣。”
王剛遺憾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可惜，念力不透過雪山氣海，無法操縱天地元氣，最起碼我現在還做不到。”
寧缺眼神一暗。
朝小樹此時叫道:“如此精細的念力操縱力，非知命境不可能，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王剛搖搖頭道:“你還是糾結於境界，境界只是用來劃分修行者，不是必要手段。”
話音剛落，一道怒喝從遠處傳來。
“哼，妖言惑眾。”
一輛馬車沒有車伕操縱，自己向春風亭駛來。
伴隨著馬車的出現，天地元氣一陣暴動，無形的壓力降臨到王剛三人身上。
“不好，來的是洞玄境巔峰修士。”朝小樹面色一變，瞬間抽出自己的劍。
馬車繞過滿地屍體，停在亭子前，裡面走出來一位身材微胖的男人。
朝小樹看到男人大驚。
“知命以下無敵，王景略。”
微胖男子得意的看著朝小樹，說道:“不錯，我就是王景略。”
王剛不屑撇撇嘴道:“知命以下無敵，還不是個洞玄境。”
王景略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怒色。
“閣下剛剛說境界不重要，簡直妖言惑眾，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境界高一線，就是雲泥之別。”
王景略對著王剛搖搖一指，天地間的威壓頓重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