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不是你想要的,那當時你為什麼又要千里迢迢的趕去呢,那樣生死交管的境地都經歷過了,你為什麼現在不肯放下心中的執念?女人瞭解女人,我和她雖沒打過幾次照面,但是她那樣的女子,你這樣,你不能兩全的。”
黃岩這話很有用,程敬南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身形似乎都搖晃了幾分,卻猛地又站穩,只是不肯轉過身來,彷彿不見到她的目光,他就能堅持,象個小孩子一樣固執:“我不會讓她知道。”一邊說,手上暗暗使力,水晶杯子硬度烙在手心裡生生的疼,彷彿烙到骨頭裡去,他明明知道是他握得太用力,可是他卻不肯鬆手,他怕鬆手。
程敬南的僥倖終於徹底粉碎了黃岩最後一點幻想,她苦笑著,把酒杯湊到唇邊,輕輕的啜一口,慢慢的嚥下去。
空間中忽然靜了下來,連程敬南深重的呼吸都聞得到,還有黃岩細細密密的呼吸,那種綿綿的細碎的氣息象極了林順半夜的呼吸聲音,那樣平和,舒緩,她躺在他的懷裡,他抱著她,她小小的手無意識的貼緊在他胸口,他的心就在她手裡,她平穩而安詳,第二天早晨會因他的一句話羞得紅到脖子後,急急忙忙的逃到浴室去,然後囑咐他早點回家。
他忽然又加重了聲音,象是害怕黃岩沒有聽見:“我不會讓她知道,我決不會讓她知道,一定不會。”這樣堅持,卻又象是說服自己。
任性的孩子,固執的孩子,自以為是的孩子,終於掉進困境裡,無法自拔猶不自知,黃岩冷笑一聲,理智又清明起來:“程敬南,你是覺得你瞞得過林順,還是騙得了你自己,你別做夢了。”說著她重重地放下一直把玩的杯子,拿起身邊的手袋,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可是一切是那樣迅速,她明明沒有聽到程敬南在動,可是她按在門把上的手卻讓人死死按住,他的力氣很大,按得很緊,他的聲音卻更讓黃岩覺得好笑,程敬南明知道沒有退路卻仍舊彆扭:“你不能告訴她。”
她抿了抿唇,低下頭笑了一下,蒼涼一點一滴在心口化開,這個人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明白,她用手挽了一下頭髮,抬起頭來直視著程敬南的眼睛,平靜的說:“敬南,我再也不要管你了。”
說著黃岩使了力氣去拉門,很奇怪程敬南明明是那樣大力按住她的手,她真正要開門時才發現他的手幾乎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一絲力氣來阻撓她,她是如此輕易的開啟門,也許他也是沒有力氣,也許程敬南也害怕。開啟門面前是一臉驚愕的謝萌,顯然是有事要來稟報,黃岩對她勉強笑了笑,走了。
謝萌小心的接近門口,對著程敬南,要說話:“程總,厄,那個白董……電話……”謝萌從來不曾將一件事報告得如此破碎毫無章法,這一切皆因程敬南死灰的臉色,她被駭住。
“說我不在。”程敬南幾乎是咬著牙,大聲說出這句話,謝萌第二次被嚇到,然而她卻還不走,程敬南的手仍舊死死的按在門把上,謝萌吞口口水,吞吞吐吐的說:“程總,我剛才說你在這邊有客人……厄,讓她等一下,電話已經轉接到您辦公室裡。”說完這一句她馬上飛快的逃走,走到辦公室門口一頭碰上正來送咖啡的小內勤,咖啡灑了一身,來人忙說:“對不起,對不起。”幫她擦拭。
第 二十九 章
如果謝萌沒有逃走,相信程敬南一定會很沒風度的想要把她的嘴堵上,如果,但也只是如果而已。前一刻恨不得砸爛電話的程敬南,下一刻卻還是去接了電話“喂”了一聲,他不說話,他懂得後發先至的道理。
然而快下班的時候白敏嘉還是來了,穿著酒紅色的曳地長裙,細細的高跟鞋,CHANNEL的鑽石項鍊,頭髮優雅的在腦後挽起,尊貴,典雅,美貌得不象她這個年齡該擁有的。她說她只比他大14歲,她說一切都是她從中作梗,她說如果林順知道他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