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西門笑笑說,我也不喝,以為你喝才要了一瓶,很名貴的,咱們既然已經要了,就勉為其難,嚐嚐吧。
這個晚上,我第一次品嚐到了酒的甘美,也方才明白我的父親為什麼會那麼貪戀它。
在愛城,可能除了老鼠,就只有西門是那麼憎恨秦天的了。
每當一說到秦天,西門就一副憤恨和厭惡的表情,但是整個晚上,西門幾乎嘴巴都沒停息過地不斷提到他。
他簡直是個暴發戶,我都不知道他憑什麼會高居捕鼠局局長這個位子。他的父親,就是那個以逮老鼠為生,最後也差點變成老鼠的傢伙,不過是一個流浪到愛城的混蛋,知道麼?西門大聲說著話,他喝進嘴巴里的酒水彷彿全變成了唾沫,飛濺著。他抓住我的手,像花了百年功夫才覓得我這麼一個知音,有著千言萬語要在這一刻一吐而快。他說,你知道麼?秦天的父親叫秦麻子,是一個靠著月黑殺人、風高放火、圖財害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