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慕說:「就在附近的一家音樂餐廳,你要是有空,一起去唄。」
「那行,一塊過去吧。」
音樂餐廳距離電影院不過八百米,舒慕和高遠一起步行過去。
高遠問:「最近狀態怎麼樣?」
「時好時壞,有時候忙起來可能會短暫地忽略,但一旦失眠或者情緒波動,就會變得嚴重。」
「這很正常,其實當你忙的時候,說明你在為所當為,腦袋也就沒有空閒去想太多。」
舒慕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
「可以這麼理解。」
與此同時,對面馬路的紅綠燈前,一輛豐田卡羅拉停在最前面,從駕駛座的視角剛好能看到對麵人行道上,並肩行走的一男一女,他們有說有笑,似乎聊得很開心。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情侶。
——
舒慕九點多鐘才到家,每次群裡有聚會,她就有很多說不完的話,恨不得跟大家徹夜長談。
她心情愉悅,哼著曲子回到家,家裡恢復了安靜,是她熟悉的模樣。
周景庭洗了澡出來,看到她回來,他隨口問:「你跟誰聚會去了?」
舒慕倒了一杯水走到沙發上坐下,「跟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具體是什麼人?」
舒慕上一次跟周景庭說過是強迫症的群,但周景庭似乎不大讚成她去,所以她之後就直說跟人約了,並沒有說明是跟誰約,反正周景庭也不大愛管她。
今天對方特意問起,舒慕也不會說謊,就老實交代了,「就是一群同樣有強迫症的人,大家偶爾聚聚會什麼的。」
所以,今天和她走在街上的那個男人就是和她志同道合的人,她最近每次說聚會都是跟他見面。
周景庭冷著臉,轉身往房裡走,「當我沒問。」
周景庭的樣子有點像生氣,舒慕覺得自己已經足夠照顧他的感受,儘可能地少在他面前提自己的強迫症,所以他這又是生什麼氣?
她捧著杯子跟了過去,倚在門框上看著他,周景庭從衣櫃裡找了一件外套披上。
「你媽她回去了嗎?」舒慕問。
周景庭拉攏衣櫃,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應了一聲嗯。
舒慕應了一聲,「哦。」
然後收拾衣服洗澡去了,剛走到浴室,就聽到了門鈴聲。
舒慕過去開門,門外唐雨倩已經換上了睡衣,臉上的妝也卸了。
舒慕承認,她素顏也挺好看。
「景庭在嗎?」
舒慕翻了個白眼,「他睡了。」
「哦,那算了。」唐雨倩把一盒核桃酥遞過來,「這是我媽今天帶過來的,她帶太多了,給一盒給你們吃吧。」
舒慕看了一眼那一盒核桃酥,「不用了,我和他都不喜歡吃餅乾。」
唐雨倩笑了笑,「舒慕,看來你對景庭不瞭解啊,他其實從小就喜歡核桃酥,我覺得他那麼聰明,除了天生的,還是因為小時候吃了不少核桃酥。」
舒慕無言以對,她從來不知道周景庭喜歡吃核桃酥,應該說周景庭喜歡吃什麼,她都不知道。
唐雨倩道:「算了,還是我明天親自給他吧。」
聞言,舒慕道:「我替他收下,謝謝。」
唐雨倩把核桃酥遞給了她,「那晚安啦。」
舒慕拿著那盒核桃酥進了屋,放在了一邊,就進了浴室洗澡。
洗了澡出來,舒慕看到了那一盒核桃酥,想了想,推開了周景庭的房門,她站在門口沒進去,用通知的口吻道:「唐雨倩給你送了一盒核桃酥,我放櫃子上了。」
正在床頭看書的周景庭抬頭,沒等他應聲,舒慕已經合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