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他拿起啟動器,往拖拉機的啟動口一裝。然後卯足了勁兒,就開始搖動。 “噠噠噠……” 黃隊長不過搖了十來圈,這拖拉機就順利啟動了。伴隨著機器啟動的轟鳴音,拖拉機的車頭的煙囪還冒出一陣水蒸汽來。 “真的啟動了?” 沒想到江攬月真有兩把刷子,這些男社員們除了開心,還回頭佩服的看了她兩眼。 就連黃隊長也是又驚又喜,轉頭看向江攬月。 “我真沒想到啊,江同志竟然真有修拖拉機的本事。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既然如此,我這就去給江同志安排住的地方。” 說著,黃隊長又回頭對一個男社員說:“你先把拖拉機開到鎮上去,把化肥拉回來!” “好勒隊長!” 對黃隊長的吩咐,那男社員很積極。他爬上拖拉機,帶著另外一個男社員就走了。 等他們一走,黃隊長這才領著江攬月和葛小壯,直接到了文章村村東頭,兩間低矮的土牆房子前。 說這房子低矮,主要是江攬月這個個子走進去,門框都碰頭。而且土牆房頂上,蓋的也是茅草頂。 往屋裡一走,就見這堂屋裡只擺了一張小四方桌,和幾個空的籮筐,就沒多少剩餘的位置了。 左邊的側屋裡頭則放了一張木架子床,和一張靠窗的寬板凳。 除了這些,右邊還有個搭在屋簷下的,勉強能住稱做廚房的半拉小棚子。小棚子裡端是間旱廁,用破爛的曬席圍了起來,勉強能遮住隱私。 這房子太窄了,江攬月那大身軀往裡頭一站,轉身都費勁。 葛小壯就有些不滿的回頭看黃隊長。 “村裡就沒有其他的房子了嗎?哪怕是去其他村民家借住,那也沒有問題啊!” 讓江攬月住在這個地方,她還不得吵翻天? “葛同志,真沒有了呀!” 看葛小壯有意見,黃隊長就愁得眉頭鬍子一把餅。 “村裡的房子緊張,都有人住。就只有這一家原來的住戶是個孤寡戶,他死了之後這房子就空了下來,沒人住了。” “至於其他村民家裡子女都多,擠都擠不下了,江同志去了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況且了,她可是勞改過的人,誰家敢讓她去住啊? “可是……” 雖然知道黃隊長為難,葛小壯還是想要給江攬月換個住的地方。 不過他剛開口,從門口出來的江攬月就說:“沒事兒,就這兒吧。只要能遮風避雨就成!” 比起留在軍屬大院,住得舒服,但卻被人處處討厭。自己住到這裡來,反倒自由自在很多。更不用管原主留下來的爛攤子! “江同志你……” 葛小壯怎麼都沒想到,江攬月這麼爽快就答應了。 他詫異得,都覺得自己不認識她了! 倒是黃隊長笑了起來:“那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回頭我就找兩個社員來,讓他們把這裡好好打掃打掃,江同志你什麼時候搬來都行。” “好。” 衝著黃隊長點了點頭,江攬月也沒多說什麼。 她只看了待著的葛小壯一眼,接著就離開了那土牆房子,往部隊的方向走去。 等他們進了部隊的大門,江攬月就往軍屬院的方向走。 哪知她都沒走出幾步呢,孫連長的通訊員張其就跑了過來,對她說:“江同志,營長叫你過去一趟!” “營長找我?” 聽到這話,江攬月就皺起了眉。 在原主的記憶裡,這天她確實是見過營長兩次。第一次是被告狀的軍嫂們逮去的,第二次是在陸家被兩個兵帶過去的。 而營長要見她的原因,是那王春花跑去告狀。說張指導員的愛人和孩子煤氣中毒,都是她搞的鬼。 看來今天她改變了事情的發展,讓張指導員的妻子和孩子提前被送去醫院,卻沒能改變事情的結果。 所以江攬月也沒多說,只對張其點:“好,我這就去。” 江攬月少有這麼配合的時候,她突然這麼爽快,張其就很奇怪的看著她。 江攬月也沒有理會他的反應,直接去了連部。 而此時的連部裡,鐵營長聽了王春花的話,就陰沉著臉,看著筆直站在屋裡的陸嶽昂。 “前幾次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說只要組織答應你跟江攬月扯證,就會管好她,不會再讓她闖禍!結果她現在不僅偷東西,還想要殺人,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