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觀者席上,突然傳來一道沉喝聲,聲音不大,卻仿若黃鐘大呂,氣勢雄厚,一股無形氣勢籠罩整座競武場,在空中激盪起一重重漣漪。
矩子會會長伍墨言佇立了起來,衣袍無風飄舞,身軀宛若山峰,雄厚氣勢鎮壓全場。
“葉銘,得饒人處且饒人,許冷鋒已是被你廢了雙臂,你難道一定要殺了他,才能罷休?”
伍墨言平實的雙眸中,精芒閃現,望著葉銘。
說話間,他雙掌在胸前合起,身如磐石,四面卻已是風起雲湧,葉銘所站的競武臺,都是為之震顫了起來,仿若有山峰傾壓而至。
氣勢驚人。
葉銘目光平靜,冷然望向伍墨言,說道:“當初,他許冷鋒,為了許銀夢之事,派姚焰來謀害我,可曾想過要手下留情?他身為矩子會副會長,卻蓄意羞辱我銘志黨成員,可曾想過留些情面?今日這生死戰,如果敗的人是我,他許冷鋒可會手下留情?”
伍墨言冷聲說道:“這樣說來,你是非殺許冷鋒不可了?”
葉銘說道:“殺不殺,你無權干涉。”
聞言,伍墨言臉色一沉,語氣中寒意浮現,說道:“葉銘,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當真要與我矩子會為敵?”
“伍墨言,你此言未免有失理智。”
這時,一道淡淡聲音響了起來,觀者席東首角落上,顏悔站了起來,語氣平和的說道。
隨著顏悔站起,原本震顫的競武臺,逐漸平靜了下來,空中激盪的風雲,也是隨之平息,四面消散。
一切,又恢復平靜。
顏悔與伍墨言兩人遙相對峙。
顏悔目光望著伍墨言,說道:“這場對決之前,葉銘與許冷鋒可是早有約定。此戰他們兩人生死自負,不論誰勝誰敗,誰生誰死,別人都不得再追究。此刻,伍會主這番舉動,難道是想以勢壓人嗎?”
伍墨言雙眸微縮,冷冷說道:“不管如何,許冷鋒是我矩子會副會主,不能就這麼死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顏悔語氣平靜,言語卻是絲毫不讓。
場上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兩大靈磐境強者的對峙,無形中,令得整個競武場的氛圍,變得壓抑,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又是一陣靜寂。
繼葉銘與許冷鋒激戰之後,競武場上,仿若又將掀起一輪對決的**。
見此情景,眾人有些興奮的期待,又有些不安、緊張。
若是顏悔與伍墨言在此大打出手,誰也無法預料,事態不知會發展到何種地步,會否引起鈞天門與矩子會,乃至天驕黨的全面衝突?
也有些心思敏銳的人,將目光投向了觀者席上,執法堂的兩大長老,他們的到來,應該就是為了防止像現在這種情況,阻止其事態的惡化,演變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果然。
眼顏悔與伍墨言之間,氣氛有逐漸演變成劍弩拔張的趨勢,黑虎長老略一沉默,低沉的聲音傳了出來。
“既然是生死戰,早就訂好了規矩,那就一切按事先約定來,又何須爭論?”
隨著黑虎長老的聲音響起,顏悔與伍墨言之間的緊張氣氛,仿若被一雙無形大手強勢撕裂,剎那間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顏悔與伍墨言兩人都是身體微晃。
而黑虎長老的表態,已是十分明顯。
這是準備捨棄許冷鋒,平息事態了。
自始至終,雪鷹長老都是一言未發,銳利雙眸中,隱隱閃現森冷光芒,似乎這事情的發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令他很不滿意。
其實,原本他與黑虎長老的到來,是想將事情控制在一個最小傷害化的局面,甚至,就雪鷹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