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大串話,夏凝忽然覺得很空虛,傻呆呆地望著兩個墓碑,嗤笑一聲。
人都死了,說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或許,有一天,等爸爸去世了,她又會愧疚,又會懺悔吧。
好像人永遠都是這樣,人一旦死了,就會在心裡給它加上一層濾鏡,然後再用那層濾鏡折磨自己。
回去的時候,夏凝忽然開口道:“邱晨,寺廟關門了麼?我想去一趟。”
邱晨看了一眼時間:“五點,時辰不太好了,不如明天去吧。”
夏凝想起以前媽媽說過,拜佛要趁早,過了中午就不合適。
於是,她點點頭:“好。”
“邱晨。”
“夫人,你說。”
夏凝抬頭看著有些灰朦的天空,喃喃地說道:“你覺得是活著的人痛苦,還是死了的人痛苦?”
邱晨沒明白她的意思,以為她說的傅時墨,便說道:“或許都痛苦。”
聞言,夏凝笑了笑:“不,是活著的人痛苦。”
她開啟車窗:“人死了,這一世就結束了,哪裡還會痛苦?只有活著的人,每日每夜地想著早已死去,無法見面,無法祈求原諒的人,那才是真的痛苦。”
如果,她還能見到媽媽,她一定會道歉,如果能重來,她一定不會去爬樹,一定會好好保護媽媽和弟弟。
只是,這世間沒有如果。
邱晨聽了她的話,心裡一梗,想起了她和傅時墨。
現在夫人恨著先生,不願原諒,也不願再見,可等先生死了,夫人是不是也會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之中?
這麼一想,邱晨便想將一切都告訴她。
“夫人,關於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說。”
邱晨透過後視鏡看著她:“我說的都是真的,希望夫人一定要相信我,不要誤會了先生。”
夏凝情緒不太好,思維有些飄散:“什麼?”
“其實先生……”
正要說,對面的車忽然一聲鳴笛,打斷了邱晨的思緒,還嚇了夏凝一跳。
等邱晨將車平緩開過去,夏凝的電話又響了。
“怎麼不在家?”
是傅時墨。
“我來墓園看我媽了,正在回去的路上,有什麼事?”
“沒有,我提前下班了,給你帶了你最:()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