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起了床,天都還沒亮起來,林白對著佳佳美容美髮豎起中指:“這麼晚還不開門,虧死你們!”
結果剛剛比劃完,對面的門就開了,佳佳居然早起,這絕對是老街第一重大新聞。
“你這麼早起床有個屁用,能有生意上門麼?”林白忍不住問道。
“那你還天天催姐早點開門?”佳佳叉著腰罵道:“姐今天早起是來看你們怎麼守住那兩朵鐵花。”說完還打了個哈欠,看來沒睡夠。
其實她很擔心林白和女魔王擋不住金竹幫,因為她是相關人士,非常危險,一旦林白他們完蛋,她也會跟著完蛋,說不定明天就會出現在嘉江下游的回水灣,身體被水泡得發漲,還有小魚小蝦從嘴裡游出來。但是,害怕歸害怕,她並沒有逃走,應該面對的東西就得去面對,佳佳的心比外表看起來更加堅強。
林白敲響了芊芊的家門,一不會兒,芊芊穿著粉紅色的棉質睡衣,揉著眼出現在門口:“小白,這麼早找我做什麼?”
林白麵不改色地胡說八道:“昨夜老夫夜觀天相,發現你今天提前出門兩個小時,就會碰上很開心的事情,可能是撿到錢,可能是買彩票中獎,總之趕緊出門吧。”
“哎呀,真的?”芊芊開心起來,飛快地收拾好書包,向雙慶大學去了。
佳佳把一切看在眼中,搖頭道:“又把那孩子支開,你總是怕她汙了眼!有一次你得罪了小混混,人家來砸你的電腦維修店,你就故意把她支開。喂喂,她已經二十歲,有些東西可以知道了。”
林白搖了搖頭:“一輩子不知道更快樂。”回家去搬了一張藤椅出來,走到長街的盡頭,就坐在鐵花的後面,拿雙眼瞪著那朵花。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這鐵花做得還真不錯,手工精美、氣質典雅,真是花中的大家,下次要找個懂花的人問問,這究竟是什麼花。
佳佳也搬了張藤椅過來挨著他坐下,指了指長街的另一邊:“另外那朵花誰負責?女王姐姐還沒起床麼?”
林白笑著道:“不用管,方圓數里之內,摘葉飛花她都知道,她的人就算在床上躺著,那朵花也沒有人能越過。我功夫還不到家,才需要守在這裡。”
“吹,使勁的吹!吹得根武林高手似的。”
率先向鐵花發難的,居然不是金竹幫,而是一個環衛老大媽,看到插在人行道上的鐵花,老大媽十分怒憤,揮舞著掃帚大罵道:“誰在破壞公物?人行道上插朵鐵花是要鬧哪般?維護街區環境人人有責。”
林白險些抱頭鼠竄而去,這老太媽絕對比金竹幫難應付十倍。
不過老太媽馬上就跑掉了,因為長街上出現了一個花襯衫,他蹲在遠處對著林白吹了一聲口哨,哨聲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彷彿在對林白說:“你死定了。”
林白對著他聳聳了肩,意思是:你才死定了。
接著第二個花襯衫出現了,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長街的兩頭不停地出現吊兒郎當,惡形惡狀的人,不只限於花襯衫,還出現了花西裝,花t恤;有長髮男、有短髮男、有光頭;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也有三十歲的壯漢;最後還出來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估計是花襯衫們帶來的飛女。
長街兩頭堵了上百號人,手上大多拿著鋼管和刀子,有幾個看起來像頭目的人敞開衣衫,能隱約看到他們腰帶上彆著手槍。林白現在沒有穿超人內|褲,不能發動神速超能力,如果對方開槍,他躲不過去,但他並不擔心,有女魔王在,這些槍都是擺設。
他只是在好奇對方有膽子帶槍出來,這兩天雙慶市的警方很敏感,槍械管制極嚴。上次張芝芝事件是在郊區的廢瓷廠,管制也不算嚴,他們才敢亂來,但這裡是市區,哪怕是貧民區也是市區,估計這些槍更多還是用來嚇唬人的,想向霸王花展